阿香便就一边夸他仁义，一边拉着姜黎与他一起去河边。这河里鱼不多，也是费了九二虎之力，才上来三条三寸小鱼。周长喜也是叉了汗，一面抹额一面气，问姜黎和阿香，“可够了？”

姜黎可没有哄人的法，自还是问阿香。阿香思前想后思来想去，给姜黎了个主意——给他好吃的。

姜黎端着陶盆往前走，阿香跟在后和周长喜并行

姜黎挠，“针线都是来了才学了的，这吃的可不会，从来也没上手过。”

姜黎听下来，好像是这理，便就应下了。这吃的也不能盲目去，总还要知沈翼吃什么。姜黎和阿香便找周长喜打听了一句，得知沈翼吃鱼。这就算定下了，要给他条鱼吃。

坐下看书。姜黎便跟着他，在他后站立，等着他吩咐事情。可是他就是不说话，也没什么吩咐。这郁的情绪，姜黎受得来。以前不关注他的时候自然不知他情绪好还是不好，这会儿开始关注了，也自然能受得来沈翼的情绪正常还是不正常。

虽瞧略有些不正常，但姜黎也不开问。这大约也不是她该去问的，她的角也就是个伺候人的-女而已，还没被抬举到能主的生活。她便就站着，一直站到沈翼看书看乏了，让她回去，她才松了气。

阿香看看姜黎——这哪能够呢？但也不能生求，理所当然拿周长喜当个苦力使。因姜黎去抱起地上的陶盆，笑着：“够了，有一条都成。”

周长喜便松了气，“那端回去吧。”再让他叉，命都要搭去了。

姜黎私下里说给阿香听，阿香叫她把这几日的事情都说一遍。姜黎掰着手指，压儿就没事。阿香这就不知了，于是跟她说：“谁又知犯的什么病，你拿他个孩，哄一哄算了。男人么，有时候连孩也不如呢。”

这气松完了，困意便在上打架。姜黎打着哈欠回到自己的帐篷，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女人睡着打起了呼噜。姜黎也无太多别的心思，自倒躺去床上，拉了被便睡起来，旁的再不的。每日都要天麻麻微亮的时候起来，能有多少多余的心情想别的？

可吃得要材，鱼得要鱼吧，也得要姜片油盐吧。小东西到赵大疤那磨一磨都没什么问题，偏这鱼是问题。就说这军营里，什么时候吃过鱼啊。也就偶尔烧两条，都是沈翼几个吃的，下的人瞧都瞧不见。

这会儿犯难起来，亏得周长喜找了把鱼叉来，说：“走，保准给你叉两条上来。”

“我教你呀，怕啥？”阿香推她一下，又拍拍自己脯，“包在我上啦！”说罢了又讲理，说：“这不在好吃不好吃，就个心意。只要不是太难吃，都应该吃好儿来。就因为你不会，也没过，才显得这心意满实呀。”

要睡觉的时候没心情多想，然等睡醒了，手上忙活起事情来，嘴和脑闲了，自又琢磨起来。琢磨的自然不止这一日，接下来的两日，沈翼差不多都是这样的状态，不知在憋着什么。晚上她过去，不要她服侍，就让她站一会就回来。好像没什么不好的地方，但就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