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把目光转向她，“果然还是你的。”

阿香啃了两窝，“以后你怎么折腾她就折腾吧，我不这闲事儿了。但有一，大伙儿记住了，别叫她认为是哪一个欺负她的。被薅来，她再文章，又有麻烦。要欺负就合起伙儿来，让她没辙，得她哭来，得她叫，方为上策。咱们这么多人，她拿一个两个有办法，但拿咱们整个，那就没办法，懂么？”

北雁儿在她旁边颠儿，说她，“臭婊-，还兴不兴了你？你当咱们都是吃素的，

爬上来人也不准她回去换衣裳，仍看着她把剩下的衣裳洗了。苏烟络便一面发上落到脸上的河，一面下了大力搓衣服。她这会儿恨这里的每一个女人，尤为恨姜黎，嘴里仍是没完没了地骂。后来她骂一句，就有人上去打一掌。那是换着人的，一人掴她一下。掴到嘴角渗血，也不骂了。

静吃饭去了。偏苏烟络还不兴，嘀嘀咕咕个没完。安怡这又不吱声了，只任她嘀咕。

对于苏烟络说的话，姜黎说那听没听明白的，有的人是听明白了，有的人没听明白。但对于阿香最后说这话，那人可都听明白了。北雁儿笑开，看向阿香，“真的？”

到了晚上，趁苏烟络不在，北雁儿仍拎了一桶浇到她床上。这会儿是发了狠了，把安怡的褥也给浇了。她们两个人去服侍李副将军，没办法留下睡觉，都是要回帐里睡的。一看褥了光，气得几乎把天灵盖儿个窟窿。没办法，只得窝团着凑合一夜。

次日早起，两个黑圈，骂骂咧咧把褥拿去晒，又去河边洗衣裳。这一番，旁人往她们旁边堆的脏衣服更多。也不怕她们不洗，人多杵在旁边，着你洗。反正你就两个人，不是对骂还是对打，那都占不了上风。可怜了安怡，跟着苏烟络一块儿倒霉，倒也没怨言。

等安怡和苏烟络走开后，姜黎就转看阿香一，说：“你也听明白了？”

人听得懂这些理，心里这会儿也都跃跃试起来了。一直都是被人欺负的主，难得能欺负欺负别人，心里自然畅意。再是有人听明白了，姜黎被沈将军狠，也是因为着了苏烟络的了，自然也要替姜黎，便越发没有手的心思。

北雁儿仍是笑，“那不是看她讨厌嘛，你瞧她那样儿，这儿是不是有问题。”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又说：“咱们的日本来就艰难，偏她不觉得，还要拿起势，当这里是她魁待的馆呢？不让她知艰难，不是白便宜她来这一遭？教她人，了曹地府，对她也有好。”

“这还有听不明白的？”阿香啐一，“舒舒服服的日不过，非要挑些事来。原是我说的话，叫那个给她床上浇的人停手。这会儿可不必了，着兴来吧。”

洗着衣服还要去打，北雁儿便着苏烟络去打，到了河边不等她撂桶，一脚就给她踹河里去了。看着她在河里扑腾，自个儿便在案上直乐。而后伸了小下去拉她上来，上一半又给她搡下去。来回几次，折腾得苏烟络破大骂，直把北雁儿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最后，她还是自己爬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