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翼抚她的后背，轻声说：“想哭就哭，在我面前不必忍着。”

沈翼还是抚她的背，声很轻，“你放心，我只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不会事情没办成把自己的命搭去。现在朝中势力与两年前都不一样了，那时

他知姜黎会拒绝，但他已经手开始的事，自然是不会收手的。她问他还了什么，也便不必再瞒着，因：“暗中派了人往南北各苦寒之地去了，也正在查两年前京城各大馆里收过的姑娘，看看你是不是还有家人活着。”

姜黎拿开她的手，胡了睛，并不哭，只哑声：“我可以。”说罢了默声片刻，又看向沈翼，“虽然凭我的力量不可能平反这事情，但只要我有一气在，我就要为当年的事什么。哪怕最后只给我一个真相，或者连真相也没有，那我至少也能在死后少些愧疚，去见我爹娘。你算我什么人，丁家韦家素来与姜家好，他们都不我们的死活，你凭什么？你又拿什么？”

姜黎不再说话，把脸埋沈翼怀里，半晌：“谢谢你，沈翼。”

沈翼起她的手，“你信我，我就得了。”

沈翼看着她，目光定里带着柔和，“我已经掺合了。”

这就是要说开的了，他不能让她一个人日日为了这么大的事情筹谋，什么事都一个人忍着憋着。没有办法没有手段，多打听来一些心里就要多承受一些，迟早是要崩塌掉的。索他一脑儿跟她说了，并带一句，“有我在，给我。”

姜黎在沈翼的眸里看到真挚，可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不能拉沈翼下。她自个儿私下里各探问探问，没事儿扒当年的事情来，在心里考量推算，再一步步瞧变化，这都算不得大事。但如果沈翼要，要在朝堂里拼权力，要为她姜家平反，这理不好可能就是杀的大事。她在西北的时候就跟阿香说过，她不想再牵累沈翼，不想让他为自己搭去下半辈。

姜黎鼻，而后哑声，“如果我还有亲人活着，我希望你能让我跟他们见上一面。但是……五殿下死了，已经没有希望了。其他的事，你不要再下去了。”

沈翼本来想瞒着她，可没想到她也会来打听这件事情。他本来心里还犹疑当年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其中有没有什么误会，能不能为姜黎什么。他那时没有在京城，许多事情不能知。这会儿没什么手段，只能与朝中官员攀关系。借着他爹本来就有的一些基础，拉结起人脉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这就把当年的事情打听了下来，要悄悄调查原委真相。今儿个偏在街上看到姜黎，避在不远听她打听当年谋反的事情，便知她也没死心。这也便明白过来，原来她想要回京，是因为这个。

，给我。”

听到这样的话，姜黎再说不拒绝的话来。她自己没有本事，没法天南地北地查看自己是不是还有亲人活着。她说不让沈翼停手的话，如果沈翼停手了，她大约这辈都找不着自己的兄弟妹。他给了自己希望，这个希望她自己掐不下去。

姜黎吞了，心里有思忖，便问：“这几日，你除了打听当年的这些事情，还了什么？”

所以她摇，把手从沈翼的掌心里来，说得定，“我不信你，你也不要掺合我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