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先也不要，看我在营外等了一整夜，才叫我去。事情当然没有太太想得那么快，还得慢慢儿来。”

沈夫人听下来，知得越多越清楚，就越发放心下来。随手给如意赏些东西，让她还往军营里去。如果能劝得沈翼有心回来娶亲，或是生下一儿半女来，都还有赏。如意自然应下，还搭车城来，满心喜。

营里呆了几日后，沈家派车来接，她回去到沈夫人面前，把能瞒的都瞒了，只说：“二爷好好的，没什么问题，也没时常找士兵火什么的。他就是太忙了，没心思这些个。您不是也说过么，他在这事儿上木，所以不像别的男人那样。”

到了军营，这喜自个儿就给收了。阿香暗下里又找她，问她回家说了什么。如意拿阿香是个实诚人，虽她与姜黎好，但也不挤兑自己，跟自己说的话也多是中肯的，所以这会儿和阿香心，觉得跟她说什么也都无碍，自然也就实话说了。阿香听她回去没说实话，自然也放心，又悄悄把话说给姜黎知。

沈夫人松了气，又问她：“他那军营里有女人么？”

如意低着，珠转了转，“有是有，就几个，都是营，份低贱得很，样也不好，伺候的人也多，二爷瞧不上。”

所以初回京城在南城门的柳树下，反问她为什么不为自己多想想，不为自己活着。阿香有时候觉得悲哀，是啊，自己为什么没有值得筹谋盘算的事情呢？一直不知为什么活着，横竖这么多年也过来了。心酸，泪却掉不下来，麻木了。

沈夫人听这话放心也不放心，又问如意，“他留你在帐里服侍了？”

姜黎垂首，忽而又看向阿香，缓声说：“我想明白了，瞒不了一辈的，只要我和沈翼在一起，他们迟早都会有知的一天。迟一天早一天，以这样的方式知或以那样的方式知，都没什么所谓。阿香，我已经足了准备，不那一天什么时候来，都不会再怕的。”

姜黎朝天竖起三手指来，“我姜黎对天发誓，这辈都会与阿香同甘共苦，不会丢弃阿香，更不会一人享乐

阿香看着姜黎的睛，在里看到了沉稳和定。她终究不是前年大冬天里那个小孩儿一般的姜黎了，那会儿她十六岁，上还带着骄蛮，应对不了任何一件她生命里突如其来的事情。甚而不会去多想，只凭情绪凭一腔意气。现在她十八，是真正的大人了。

阿香原不想再看她的睛，这会儿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确定般地问了句：“真的么？”

阿香忽而有些说不的慨，伸手去握住姜黎的手，鼻腔里发酸，忽而低声说：“阿离，觉……你好像慢慢不需要我了……”

阿香小声儿，“我又没什么坏事，真个拿她妹呢。对她没坏，害人的事儿，我阿香不。不过就是知些话，告诉你知，也好叫你有个心理防备。别到时生，自己还蒙在鼓里，应对不了。”

姜黎看得阿香的情绪，反手握住她的手，也低声：“我怎么会不需要你，你放心，只要你一天没有自己的归宿，我去哪都会带着你。我不是答应过你么，只要我得了好，就一定不会忘了你，会一辈记着你的好。”

姜黎瞧她这样，也便笑她，“待会儿叫她知你日日骗她的话，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