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翼说罢，就一把把姜黎揽了怀里，在她额上重重地亲了一下。

所有的喧闹和纷在沈翼亲完姜黎额的那一刻凝结——姜黎踮起的脚跟晃了两晃、丁煜眨了一下睛、韦卿卿髻侧步摇甩到耳朵上……

韦卿卿侧看到这里，才合上阁间的门去。她一面下楼梯，一面回想起以前和姜黎之间的滴滴，泪就忍不住地往下掉。两个着锦缎的女孩，架下捉迷藏，林里躲起来看杂书，你给我绣一个荷包，我给你一个香袋，闹起来没个停的时候。那时候，她像足了，姜黎是个骄横的霸王妹妹。

姜黎应一声，这边也拉着沈翼坐去椅上，住了他的胳膊：“你好好坐着，等车来我就带你回去。不要再胡说，也不要再闹，听到没有？”

想完这些，韦卿卿松开丁煜的胳膊，轻声说一句：“我叫车夫回家再叫辆车过来，阿黎，麻烦你看一下。”

沈翼七荤八素地看着她说话，拉起她的手在手心里握着，凝着目光回她的话，“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说罢便站起来，张开胳膊把姜黎往怀里一抱。瞧着是抱的，实则是把姜黎当了个人，把自己挂在了她上。

当凝结的气氛再度松散开之后，丁煜空了手脚上的力气，跌坐在椅上，眶泛红却没有泪。他双目下垂，不知看着地上的哪一，只哧哧气，酒气熏得自己越发起来。

“我懂个！”沈翼啐他，“要是我的女人，我豁这条命，也要保她安全。便是随她去西北，我也要跟着她！她能吃下多少苦，我就能比她多吃下多千倍万倍！你是没办法，你抛不掉你的富贵日！你们当年什么都没，这会儿想简简单单就把人带走，门儿都没有！你们看清楚，她现在是我的女人，是我沈翼的女人，我就护她一辈！”

不一样的东西，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是动，是钻心，还是愧悔，也都由个人暗自品尝。

下到最后一层台阶，韦卿卿袖里的帕泪，下气，像在一决定。平缓下心情，她直了腰背去番楼

步每下一个台阶，韦卿卿便觉得与过去告别了一次，脚下如踩刀刃。难过到蹙起眉来，却着自己不哭声。姜黎死了么，姜黎没死，只是再也不是她妹妹了。她们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也不再需要他们，恨不恨，都已经不再是最要的事情。

韦卿卿的手还搭在丁煜的胳膊上，她看着面前的沈翼和姜黎，也终究明白了过来，人的一生会许多选择，但不是每一决定后来都能够弥补缺憾。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改变了人心，改变了情分。人心上拉来的那，不再什么，都不可能让其消失，也不可能让人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而她和丁煜，这会儿看起来便显得有些自以为是。那近乎可怜式的帮助，真的不是姜黎所需要的。

☆、55.同床

在那说话呢。丁煜这半天又想起来回沈翼的话，说：“我没惦记你的女人，我有媳妇儿，你瞧，这是我媳妇儿，卿卿。阿黎，阿黎是我妹妹，我不能丢她在军营里受苦，你懂吗？！当年我没上手帮忙，我这里！”说着使劲砸自己的，砸得咚咚响，“这里难受，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