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卿卿了一气发，放下手来看着姜黎，重新审视她，半晌：“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到这会儿韦卿卿才松气，自顾嘀咕一句，“怎么会这样？”

洗是没法再伺候两个人洗了，姜黎携韦卿卿帐篷，“让他们睡着吧，明儿醒了再说。再折腾下去，不知还要折腾多久。但要委屈你，去我们帐里凑合一夜，你可能适应不来。”

韦卿卿在榻边抬手碰一下额，长长呼了气，一句：“太麻烦了。”

姜黎呼了气，大不愿在这里被人瞧，倘或被人认来了，又得生些不必要的麻烦，便对韦卿卿说：“别拽了罢，分不开就由着他们。去丁家不方便，我也不想见到别人。要不往军营里，那里地方多，也没有人七嘴八的。”

韦卿卿摸了摸自己的鬓角，又抬手托托发髻，看着姜黎，“好在就这几个人，要是人多，我站都站不住。从没见他吃这么多过，哪知醉了是这个样。”

韦卿卿掐着时间，又问她：“那之前的时间呢？”

一边去。”

因她敷衍，看着韦卿卿：“化解过结。”

韦卿卿听她的语气就知她不想细说，是以也识趣地不追着问。她现在有想关心姜黎的心思，但总是无从下手，说什么什么都是隔靴搔。这觉难受，却没有办法。接近两年的时间，各自经历了不同的事情，很难忽略这两年再如以前一样对待彼此。她想问姜黎接下来什么打算，终究也没问。

那边儿丁煜被吵闹醒，还在酒醉里拽着沈翼，嘴里嘀嘀咕咕些话。姜黎去叫值守的士兵，把沈翼和丁煜两人从车夫手里接过去扶着。丁煜就是不撒手放开沈翼，只好把两人一扶去沈翼的帐篷里。去往榻上一扔，脱下脚上的靴，给拉薄被盖住被，便让两人睡着。

“没耍酒疯不错了。”姜黎也松气，“军营里那些男人，有时也有吃醉的，发起酒疯来，吓人得很。本来又都是舞刀枪的人，吃醉了脾气大，坏事儿的也有。所以军营里有军规，不准人吃得烂醉。他也好久没见这样过了，往常去也都是吃得七分量就停了。”

姜黎笑笑，“一年。”

车穿过南城门，直奔郊外军营。沈翼和丁煜靠在一起，东倒西歪，随着车微微晃动着。姜黎和韦卿卿，看着他们俩沉默。本来韦卿卿还有心把沈翼和姜黎送到军营自己再带丁煜回去，然等车停下，自己打起车围看到外的火把时，忽然自己也不想走了。

韦卿卿是想不更好的办法了，只得应下来。两人便在车厢里坐下，叫车夫赶着车往城外去。然后就这么坐着，木着表情看这两个男人撕扯好一气，好容易合安静下来。

姜黎不想跟她说太多，不想跟她提起秦泰，提起那时她和沈翼之间的恩怨纠缠。那些事情，有时候自己想起来沉默片刻也就罢了，不想跟别人说。况且，还是对韦卿卿这个与她已经生了疏离互相都已经不再信任的人说。

姜黎在旁抿笑笑，“觉得丢人？”

韦卿卿有心瞧瞧姜黎

面对两个喝大了的人，除了没辙也只有没辙。姜黎和韦卿卿清醒，这会儿也被得疲累不堪。叫车夫上来帮着一起拉人，还是拉不下去。丁煜把沈翼抱得死，就是不撒手。这会儿是在街面上，就这么闹下去肯定要招人来看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