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明明很想知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偶尔与阿香去城里的时候,也会有意无意探问两句,可偏就不想要沈翼
手。沈翼自然知
她的心理,怕连累他,所以只让他帮着寻找家人,却不想他在暗中调查当年的事情。
沈翼抬手抚上她的后脑,顺几下她的发,“你是姜黎,不该有这样的想法。你相信我,我会帮你摆脱现在的
境。你不是说,五殿下是被人陷害的么?就算五殿下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但当年的事总还有知情的人活着,那么就一定会
落石
。”
沈翼放下茶杯来看着她,不回答她的话,忽问:“阿离,你在担心什么?”
姜黎在他怀里摇,“你
得很好了,是我自己的问题。”
姜黎看他瞧了自己的心思,这会儿便忙掩饰了一下,“没有担心什么,就是看你
去,心里好奇,多问两句。”
沈翼盯着她,目光沉静,慢慢开:“当年谋反事发当晚,你爹被禁军斩于
然沈翼没有收手的打算,也不她这会儿说的话,只
:“你一直也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知
五殿下是被冤枉的?是不是,跟卫家人有关?”
姜黎听他说“卫家人”三个字,背后煞时扫过一片寒气,忙
:“什么卫家人?我们姜家
本没有姓卫的亲戚,我也不认识姓卫的什么人。”
沈翼低看她,“那你跟我说,你在想什么?”
姜黎听他说这话,从他怀里直起来,看着他,“你还在查这件事?你不是说过么,不
能力以外的事情。你帮我找着家人就行了,只要还能见着活着的家人一面,我这辈
也就没有遗憾了,没有别的奢望。我也不指望,谁能救她们于
火之中,这是我们的命……”
姜黎越听越觉得迷糊,听他说完便不确定地问了句:“你确定……你见的是皇上?”
闲下来的时候,她会不自觉地想,有一天沈翼或许会遇上比她更好的人,或许会抛弃她,也会想自己是不是会成为他的累赘,他的绊脚石。越想便越觉得无力,心底生的自卑心理。原来,她以前持有的骄傲和自信,不过都是源于自己那时的地位,而不是因为自
真的
大。她以前有多么骄蛮任
,这会儿大约就有多么脆弱
。
姜黎这就不怀疑了,忽松了气,“那他就没跟你说别的了?”
沈翼看着她的睛,好像能明白她的心理,又好像不是十分明白。他把她拉
怀里,轻声哄她,“什么都不要担心,我会一直在你
边。不
我去哪里,都会带上你,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让你不安心,大约还是我
得不够好。”
姜黎抬起来,与他正脸相对,表情认真,“我只是觉得,我会越来越
不上你。”
“那还能有假?”沈翼吃一端在嘴边的凉茶,“坐在文德殿里,那么些太监在外
守着,还有侍卫把守。他要不是,能假冒皇上的名来传我
?这岂不是杀
的大罪?”
她在担心什么,她在担心他越走越的同时也会与她越走越远。他的世界和天地在不断扩大,站得也越来越
。而她呢,还是这军营里的一个最下等的女人。每日里除了闲话家常,
些针线活计,营外河边浣洗几件衣服,再没有其他的事情。他们之间的差距拉得越来越大,她心里的不踏实情绪就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