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丫鬟

听得这话，阿香就更讶异了，猛地转看向姜黎：“就那老鸨儿，跟你说这个？不是说将军的人找她打听，就打听来人被带走了，没打听那商人的份么？那时都不说，这会儿轻轻松松告诉你了，什么理？”

阿香生奇，“将军派人去打听都得不消息来，苏烟络那里就知？”

“换你苏烟络一月两月给我赚银，足够了。”老鸨这就站住，看向姜黎，“梁大官人是苏州人，全名梁问山，丝绸生意的，在苏州有个绸缎庄。我只跟你们两个说，可别说去了，叫人坏了我的好事，找你们算账。那梁大官人是个不风的，上回来京城就是散心，只带了一个随从，可没人知他是谁。也就跟看上了诗青姑娘，要跟我赎人，才亮了家底。”

姜黎冲她摇摇，“她不知，是老鸨儿跟我说的。”

姜黎这就不再黏糊着，从腰包里掏一锭银来，往苏烟络手里一，随着老鸨门下楼去。下到楼梯一半的时候，那老鸨儿突然停住了步，回看住她，说：“你们长得很像，我就权当发个善心了，一百两银也买不来的善心。她的命算是好的，遇到个肯赎她的人。”

老鸨也不跟她多说，起了就要走，“谈不拢我可不迫你。”

姜黎好不容易来求她一回，苏烟络也是要面的人，这就起一把拽住了老鸨，“罢了，答应你就是。但我不定得来，一月两月的怕是忍得住，往后可不一定。”

这是要拿这消息换一个听话的苏烟络，苏烟络咽气，啐一句，“趁人之危！”

阿香这会儿正在河边的一个灯下站着，红的灯在她下洒下红光来，穗几乎要碰到她上的平小样。的平上，铺一层虚浮的红，直铺到肩膀上。瞧着姜黎朝她走过来，她便也迎了过去，打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打听来了么？”

姜黎跟着走到楼梯下，老鸨儿也没再回一个多瞧她一。摇着手里的孔雀牡丹金丝团扇就招呼客人去了，油腻腻的腔调和笑容，大约都是那些来逛窑的男人喜的。姜黎叫她最后那话说得有些落寞，也没再多说一句辞过的话，便了醉楼的门。

姜黎微垂睑，长长了气，才开说：“她看我们是妹了，说是发的善心。大约也有这成分在吧，知我不会坏了事儿，所以告诉我也无妨，也算成全了我们妹，了一桩好事。之前沈翼的人找她

姜黎拉上她的手腕，离开醉楼前，“路上说。”

还横。”

老鸨儿说着转继续下楼梯，继续：“我知你不是会坏她日的人，所以也没什么说不得。但我要是你，就不去打扰她，就算相认了，也不过就是揭开旧伤疤，抱哭一场，再度分别，又伤一回，其他的，什么也改变不了……”

念着要早些回去，姜黎和阿香也便没再往集市上逛去。找些人少的巷，一路朝着东南方向找城门去。到了人少的地方，姜黎便放开了阿香的手腕，跟她说：“打听来了。”

姜黎听老鸨说这话，心里默默记下来，这又去跟苏烟络谢并歉，说委屈她了。苏烟络可不在乎这谢不谢的，全让她收起来，那边儿老鸨儿也叫她，“跟我下去罢，别妨碍苏姑娘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