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翼便在军营里找了两个能放心用的人派去了苏州，任务很简单，找着丝绸商人梁问山，找到醉楼的诗青姑娘，看看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好与不好，都回来细细禀报，但切不可惊动了他们。那两个人领下任务后着便衣骑而去，姜黎也便开始了在军营里耐着等消息的日。

发梢，“有了名姓并知是哪里人，一去就能找到。你怎么想的，想亲自去看看，还是我派人把她接过来。要从那男人手里把人要来，怕是不容易。”

姜黎看着沈翼挂好巾往她这过来，觉得这先试探的法最好，因，“那还是要麻烦你。”

姜黎嘴角抿着笑，抬手搭上他的手，起和他一起往榻边去。发这会儿还半着，不能立就睡下，只得坐在榻边再等一阵。说两句闲话，沈翼隐约想起一事来，又问她：“你那妹妹，是不是叫姜婧？”

沈翼把手里巾拿去架挂起来，“这样，我先派人去苏州打探打探，看看她现在过得到底如何。如果她过得很好，不需要你这个现，咱就不手。但倘或她过得不好，还是思念亲人，愁容满面，你再决定要不要去见她。”

“到这会了，跟我还客气？拿我的钱去逛窑，怎么不见你客气？”沈翼走到她跟前，伸手到她面前要拉她起来。

听到这个名字，想起从前，恍如隔世。姜黎抿气，低声：“你还记得？”

姜黎也知这理儿，叹了气，看向沈翼，“就算能要来，也不要的。她能跟那个男人走，大约就是瞧了那个男人可靠。从醉楼赎个姿容不差的姑娘去，得多少银？怕就是不要一千两，八百也是免不了的。这男人肯为她这么钱，那必然是真心待她的。我也想去见她，可是不知，这么冒冒然地现，到底好不好。”

沈翼拿过她的手来，十指相扣地握住，什么话都不再说。有时候一无声的依靠，大约比说什么话都有力量。

“记不大真切了。”沈翼也觉慨，想起那时的事来，仿佛还在昨日，而后恍惚，却又觉得是上一世的事情了。他还隐约记得姜婧这个名字，其他的便什么也想起来了。

姜黎掐着手指算，这会儿是六月份，两个月过后，那便到了八月份。在八月底之前，那

她知这不是件难办的差事，但苏州距京城路途遥远，那两人便是快加鞭不眠不休也要在路上来回走一个多月。再说，你能真让人不眠不休一气跑下去么？跑不死人，也得把给跑死了。是以，从发到归京，大约得用两个月稍多些的时间。

沈翼把姜黎的发得不滴珠，拿着那已经了的巾又手，“你不知她现在到底过得怎么样，怕突然现，打破她现在平静的生活？”

姜黎侧脑靠在他肩上，声缓慢起来，“她这会儿有个名，叫诗青。不知到底是用的哪个名儿，大约是不会再用姜婧这个名字了吧。她比我有才学，也稳重，原该最好的人家。”说到这里姜黎开始鼻，“我有时候就会怨恨老天爷，为什么让我们生就富贵，享受了十多年人上人的日，到来又低贱到泥里，任人践踏。”

大约就是这样吧，姜黎也不能把心里的想法尽数说清。她叹气，冲沈翼，只觉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