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卿卿这就不跟她分辩了，原就是带着些玩笑意思的话，说说也就罢了。瞧着现在姜黎对丁煜没有了半分其他心思，只当个陌生人一般，于她来说也算是好事吧。她念着自己没多少时间，坐着与姜黎又说了几句话，瞧她什么都好，也便起要走了。

韦卿卿不知她又要说什么，停下步来，转看着她：“有什么你就说罢，跟我不必客气。”

韦卿卿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来，她咙里发，咽下一，看着姜黎的睛。终究是心虚的，片刻便就移开了去，半晌不知该怎么说话。

姜黎这又驳她，“那会儿不懂事，知什么？”

姜黎从送她往车边去的时候脸开始慢慢沉下来，她心里有事，话都噎在咙那块儿，在思考到底是说还是不说。见着车现在了视线里，她想着韦卿卿下次再来找她，还不知什么时候，便还是没忍住了，拉了一下她的袖摆：“韦，我还是自个儿咽不下去，想把话说来。”

幸运。然遇上不好的，假使卯不起那气和离，便只能忍着。忍到她归西，忍到自己也娶了儿媳婆婆。

姜黎听她说这话，忽有些想笑，便看着韦卿卿：“他能说什么话？喝也喝不过沈翼，打也打不过沈翼，有用么？”

姜黎看她的样，不要答案也明白了，低声：“你们知。”

“一开始不知。”韦卿卿看她说这话，忙又解释，“一开始家里都压着，不准任何人手姜家的事情，生怕遭难。那段时间，我们都是避在家里不敢去的，不知你去了哪里，也不知其他表哥表妹们去了哪里。还是风过去了，我们发现姜婧就在醉楼。那时朝廷里已经没有人再关注姜家的事情，和姜家有关的人家，没一家得好的，都被剥了权力。那时我们再要赎姜婧来，她不愿见我们，也不愿醉楼。她……”

韦卿卿来找她是想散心，不想再说这些扫兴的，便抬起来说：“不说这个，说说你最近怎么样。我时间不多，呆不了多久就得走，否则回去又有刁难。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瞧你过得好不好。大爷说，你过得不好，还得找沈翼说话。”

说到这韦卿卿嗓里哽咽住，半晌又接上，“她恨我们。”

姜黎又思虑片刻，便看着她：“你们……知不知姜婧没有京城，当年被贬了官，一直在醉楼？”

韦卿卿嗔她一，“他现在在你里就这么没用了？那早前儿的时候，谁整天跟在人后面叫丁煜哥哥呢？那心里里，不是只有丁煜哥哥一个？”

姜黎忍着要往下落的泪，盯着韦卿卿，角煞红，“你知她还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

姜黎听到这里，不知该再说什么。想到姜婧最初被贬为官时可能经历的事情，那心便如刀扎。天脚下，富庶京城，她姜家原来是这里名门大族。可姜家倒了，所有人都遭了难，那么弱小的姑娘了窑，陪酒陪笑陪-睡。可能会遇上认识的人，可能会遭受百般羞辱凌-。姜黎不知，她是怎么过来的。

韦卿卿这会儿碰也不敢碰姜黎，只看着她，声气极弱地说：“你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醉楼了，听说被人赎走了。我们也打听过，本打听不来她被谁赎走了。大约是她想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