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寿终正寝那一刻，皇位自然落到他寿王的上。不怎么瞧起来，都是万无一失的法。余下的，只需要等。就算这会儿他已经和老皇帝对立了起来，两者间漫起了看不见的硝烟，他也是半不怕的。他没有什么错在皇帝手里，皇帝想罚他，也不能够。

寿王听他说这样的话听多了，如今自己的险招又帮自己迈了一大步，自然就不像先那样压着全听他的，便拉着声了句：“知了……”

薛平昌却还是嘱咐，“王爷此后要小心，王府守卫也要加。”

他倘或一意孤行，阁臣又全力反对，闹起来，若再气急败坏地罢掉阁老们的职，或要一两个人的人，激起朝中大臣不满，那便是自摇地位。咱们到时就算起兵，也有了正当的理由。”

寿王的谋划如是整密，明面儿上的事情不去论说，只说人人都认为太的死与他脱不了系，但也都是猜测。便是如老皇帝那般对成安郡主直说来的，在明面儿上也不能到说是寿王杀的太，除非是气糊涂了。

寿王笑笑，“假使他妥协了，咱们仍是兵不动。孔大人会举荐咱们的人禁军首领，他答应不答应，都没什么影响。再者，他之前立老四为太，说他是皇后所生，倒也合理合规矩，这会儿若想再过我去立孙辈为储君，朝臣们多站在我这边，自然也不会答应。他会明白，自己手里的权力已经被架了空，不想撕破脸与大臣们你死我活，那么就只能忍气吞声。”

之前两者间的较量都还是在下的，自从太被刺杀这件事发生后，许多事情也慢慢浮了来。老皇帝显然是直接表现了对寿王的敌意和不满，同样他也想好了，不再暗中调查，直剌剌地将朝中势力党派试探来。

人老了，心力不足，对待许多事情就会懒怠，反应也终归慢些。老皇帝在得知寿王有野心后，暗中调查他，证实了下来，但却并不知朝中多少人是他的，他的势力到底伸到了什么地方。他连严顺恩都不相信，同样，其他的人也都不敢相信。

薛平昌这就放下了一整颗心，但还是不忘嘱咐寿王，“王爷以后可就要耐住了，不是每回冒，都能如这回一样顺利。假使了差错，怕咱们所谋，全要付之东。”

这一试探，是在太的国丧结束之后开始的。老皇帝因为悲伤过度再经不起大折腾，并对五殿下的死有愧悔，所以给太设了三个月的国丧。国丧一过，他打起神开始上朝理政。那试探中的第一件事，便是从任职禁军统领开始。

寿王知薛平昌话里的意思，他能找和尚内应用刺客杀了太，别人怎么就不能以同样的招数以牙还牙。古来刺杀皇帝王的事数不胜数，不过得手的少罢了。为了自己能稳稳当当坐到那张龙椅上，命自然是最要的，因此也早加了王府的守卫。

老皇帝现在唯一敢信的人，只有沈翼，这会儿也不想再藏着掖着，直接便要任沈翼为禁军统领。结果也如寿王说的那样，朝中重要大臣多数不同意，阁臣五人中也有三人声反对，余下两人无话可表。后来又受撺掇，与孔首辅共退，便是全不同意。老皇帝是没有想到，文渊阁的几个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