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主府上见着如意，自然携了手往里去。如意不客气地接下她手里的东西，还与她抱怨，“有日不见你来了。”

夫人这会儿心里各情绪掺杂，有难过，有委屈，有无力。她还是有些不愿意接受自己养了这么大的儿变成了这个样，可是也已经开始有些明白，她真的不了沈翼了。什么叫翅膀了，大约就是沈翼现在这个样。

年初一的时候邻里间串门拜年，小娃娃在街巷里兜着讨来的生瓜米儿蹿来蹿去。双喜得了闲，从沈家溜来，去公主府上玩了一圈。她和如意一直当小妹待着，之前得闲的时候偶尔会来公主府上玩。但自打沈翼和家里闹翻后，双喜就一直没敢过来。这会儿是看沈翼走后，事情缓和下来，便借着新年的喜气，带着拜年礼来拜年了。

“哪有多少日？”双喜看她，“还没到两个月，缺几天。我是不敢来，怕太太知跟我生气，要罚我。但近来我瞧太太也没神这些个，今儿也发了话，说我们谁有家有亲人，都回去看看，我这就过来看你了。”

其实沈翼自打伍后，就没在家里过过几个节。她这个儿，好像一直漂泊在外面，无无须。参军打仗，领皇命行，卖命卖力气，挣来的富贵和地位都是他沈家的。沈家人因为他，过上了人上人的日。可他呢，到了这岁数，还是孤一人，漂泊在外，没有一日安宁。

如意拉着她的胳膊，还是三句话不离那些事，自然问她：“沈家这会儿怎么样了，消停没，二爷从军营回去了么？”

双喜听她问这话，转看着她，开：“你们是多久没这府邸了？家里的下人都不嚼么？你不知，那公主也不知了？”

沈夫人开始想沈翼在外的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过的。凄苦难熬她都想过，因为她心疼自己的儿。这会儿想起来多一些的，就是公主府那个姜黎陪了他多少日，在陪他的日里，都给了他怎样的温。

如意还真不知这件事情，自从沈翼晚上再不来公主府外之后，她们知沈翼住在东郊军营不来，也就没有再去探问关于沈翼的消息。想着也

双喜搭上她的手，自说起沈翼的事情，只：“二爷早在大半个月前就走了，带兵去打仗了，去西北边境，你们都不知？他走的时候谁也没说，太太还是从老爷大爷那里知的。这么瞧着，二爷也没来跟你们别了？”

在除夕夜看着满空烟火散开的时候，她的内心，终于还是生了妥协的心思。一个亲妈的，归结底，都是心疼儿的。

沈翼走后的日里，沈夫人都没什么神，也不再去串门逛街吃茶看戏。只要闲下来，她就去自家的小佛堂里念经拜佛，为沈翼祈求平安。数年前沈翼不不顾要去参军那次，他走后，她也是在小佛堂度过了许多日。

沈夫人掐不沈翼心里到底负了多少气走的，只知不久就要过年，而沈翼连个提前的年都没给她拜。走得不声不响，走得脆，才是最刺痛人心的。因这个年过得没什么滋味，比往常的每一个年都更冷清。

如意不知她说的什么，忙问：“什么知不知的，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