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直的手还举着，一时没反应过来前领导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在给他定罪吗？

护他，可章直不想跟任何人否认他们的过往——甚至在某个瞬间，他有过一丝隐秘的期待——让他监狱去陪厉爷吧，他很乐意。

“好了，我也不是来听你歉的——现在说说吧，以后有什么打算，还想在警队吗？”

章直一听，顿时两放光，一下就有了盼：“收到！我一定抓行康复训练，谢谢您！”

章直突然醍醐，一个想法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激动得他心都快了一拍。

“我知，哎——谁年轻时候能不犯错，我二十几岁那会儿还为了我初恋打过报案人呢。”正川提起年轻时的黑历史，不但不羞愧，还得意，“情这东西啊，就是这么不可理喻，让人冲动——不过偶尔冲动一次也听好，算是对得起另一半，起码人家没白跟你这么多年。”

他没有仔细思考过以后要什么，在得知张厉可能要判刑后他便对未来失去了期待，午夜梦回，还时常被张厉在监狱里凄凉死去的场景吓醒，唯一能算得上对未来的规划就是想着以后多久才能见他一面，问问他在里面过得好不好。

“局，我……”章直不知所措地坐在椅上，手背的青因用力抓握而条条鼓起，“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谢谢您……”

正川活动了一下腰间盘，摆了摆手，破罐破摔：“行了，你也别举着了，我要是真把你送上法，张厉那一窝律师指定又要来咬我，说我没有直接证据，只会血人，白的都能被他们说成黑的——到时候张厉再一咬定不认识你，随便威胁你两下，你肯定当堂就要改供，我才不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正川沉默片刻，站了起来。

章直愣在了椅上。

但他给人的觉却并不脆弱，反而有百炼成钢、不可摧的气质。

“是，我保证不给您添麻烦！”

正川叹气：“你要是真想谢我，到那边就别给我惹事，安安分分陪你的厉爷，其他的什么也别。”

等等……

章直顿时坐立不安起来：“可我真的给厉爷打电话了，局……”

他话音刚落，正川就猛地瞪大了睛，不可置信地了嗓门：“章警官，你该不会是想帮张厉越狱吧？”

正川审视了他片刻，也觉他应该不至于那么丧心病狂，这才：“那边条件很苦的，环境没有市里好，而且还经常有危险，犯人一起来，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章直吓了一，连忙摇：“没有，没有，我就是……想陪陪他。”

想到这，章直伸双手，手腕并在一起，是一个准备镣铐的动作。

他慨地拍了拍章直的肩，教育：“你小这事办的是不地的，但起码现在跟我说实话了，也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我就原谅你这一次，下不为例啊。”

转折来的太过突然，章直一时磕起来，大脑短路，“我……想，想……”

“我上没带录音笔，也没带手铐，不是来抓你的，就是想来确认一下，我是不是真的看走了。”

曾经战功赫赫的年轻军人平静地望着正川，伸的手背上一片青紫——是长期打吊针留下的痕迹。也因为昏迷期间只能靠输维持生命，他瘦得形销骨立，脸上带有大病初愈特有的苍白。

章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下意识就想站起来鞠躬，手都撑在椅扶手上了，被正川疾手快地住，“得了得了，你可别给我添了，带你来一趟再把给瘸了，我都没法跟医院代。”

“局，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您带我走吧，我认罪。”

想什么？不知。

章直一听，更要去了——厉爷自己在里面也太危险了，他得去护着他。

就章直目前这个“嘎嘣脆”的状态，别说狱警了，派所扫地都不要他。

正川见他持，摸着下想了想，没把话说死：“可以倒是可以，有作空间，但前提是你的条件得符合要求，必须通过考才行。”

“我想……调去监狱，可以吗？”

“真没看来，你小还有祸国妖妃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