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温柔，这场雨很温柔。

一路吻，一路退。

“要吗？”向崇盛贴在程的耳边低语，与八年前相比，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成熟低沉了。程心里像住了一只不听话的猫，一直在他的心墙上胡抓挠。

空气凝滞了一会儿，那人才轻声应了。

程有些不好意思，他冲向崇盛以示谢，飞快地溜去里屋烧洗澡。

他抬起狭长的狐狸，恰好撞了向崇盛琥珀的迷人瞳孔里。

程了角，慌忙转的时候就不小心掉了泪，真不争气。

屋外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雨。

程厝翻了个，睡得好香好甜。

天雷勾动地火也不过如此吧？没有接的时候，程还以为自己能够忍耐和克制，可是当再次真切地受到向崇盛的温度时，所有的理智就都被抛在了脑后。

他们在二楼的竹梯前停下，向崇盛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摸着程的大，程双手搂着向崇盛的脖，低低地气。

程忽然有后悔没和其他村民一样，把向崇盛赶去了。

蒸气氤氲又朦胧，程心不在焉的，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刚才的那一幕。

他曾经过很多次这样的梦，他，程厝，向崇盛，在贵西，在浦海，在全世界不同的地方，或旅游，或生活。

他一个呼，决定把心里的酸苦情绪全都随着这气吐去。

决得多，族里的长老虽然没说什么重话，但是语气里都是对程胳膊肘朝外拐的不满。

嘀嗒，嘀嗒，雨滴落在瓦片上，木板上，草地上。

屋里熏香掺了紫檀，闻上去有些佛意。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向崇盛能很清楚地看到程毫无保留的雪白后颈。

程把女儿抱回小床上，给她掖好被，又亲了亲她的小脸。他起，正想带向崇盛去客房休息，忽然就被一风带了陌生又熟悉的怀里。

没有犹豫地，程辣地献上了自己。

程与向崇盛激吻着，与女儿的小床就隔了短短几步的距离。

“那你快帮我看看？”程压低声音，小声说，怕吵醒女儿，语气里却还有几分焦急。

“嗯。”

一贯能言善辩的程哑了，怎么说向崇盛也是厝厝的亲生父亲，哪说得上是向着外人。

在所有大自然馈赠的声音中，滴声是最能让人平和的。

一个又又的吻不期而至，落在程的最脆弱的位。尖锐的牙齿划过薄薄的肤，灵巧的覆上颈上的，暧昧地啃噬着，着。程恍惚中以为他是产生某幻觉了，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打碎这个幻境。

“别动，你脖上好像有东西。”

背后响起了向崇盛的声音，听上去哑哑的，闷闷的。

贵西的雨季确实漫长。

程的力度不大不小，既不会吵醒程厝，又得很净。他的动作很熟练，看得来不是一次两次为睡着的女儿善后。

咂滋作响的声让程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幻觉，他微微侧，想看一现在的向崇盛。藏匿在黑暗里的猎人因此瞄上了新目标，他又咬上了程的嘴。

程厝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程门的时候她已经在向崇盛的怀里睡熟了，嘴微张着打着轻鼾，像是累着了，一张小脸脏兮兮的，发上还沾了泥，估计又去后山挖蘑菇去了。程说了好多次不要随便采不认识的菌菇，可程厝就是不听，老是撒让阿彪叔偷偷带她去玩。

程立刻张起来，彝区的确常会有不明原因的疫病，他质不好，常常受，他自己扛扛倒是算了，万一传染给厝厝就糟了。

梦里的他们从未分开。

烧好了，他拿布浸了，用力地拧，走到向崇盛的边，蹲了下来，一边不停地提醒自己要心无旁骛，一边给睡熟了的程厝一一着小脸，发和小手。

等他回去的时候，保镖已经走了，向崇盛的行李也都收拾归置妥当了，一副像是要在程家里长住下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