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靠在简陋的床板上，脑袋地垂下，修长略带糙的手指用力地捂住脸孔，逃避似的不愿见到任何人。

虽然奇怪于明安为何说这个，但顾泽还是给了回应：“不知。”

半晌过后——

“对。”明安看着顾泽的样便知他是听

“齐远将军？！”顾泽一愣，他自然是知这位将军的，要说他祖父是先皇在位期间的第一武将，那这位齐远将军当之无愧居于第二，可惜的是，这位将军并没有活太久，听说是死在了一场战役之中。

“死就死了，你还想给他陪葬么！”明安使劲地晃了晃顾泽的，也不知他哪来如此大的劲，“有你这么个熊样的儿，我都替你爹到丢人！”

顾泽回神，用尽全力气打起神，看向拽住他的人——是那位明安将军。

泪在不直觉中落，咸咸的，有些苦涩。

“，你要是不想打就给老回京城去！你的二世祖！”明安一边注意周围，一边愤怒地斥责手里的顾泽。

“我父亲是齐远将军。”

房里再次陷沉默，两人一时之间都不再说话。

明安：“知我父亲是谁么？”

“不说话就能逃避现实？就能让你爹活过来？”明安嗤笑，认为顾泽不愧是京城里待久了的公哥，天真的很。

有利向他袭来，他却无力格挡，也无力反击。

当云销雨霁之时，战争终于结束了。

顾泽抹了抹脸上三中的混合，嘶哑着声音低沉：“我爹死了！”

“你还想在这坐多久？”明安走来便看到顾泽这么幅样，有些恨铁不成刚。

明安吐了唾沫，脸上恨恨地神，有些瘆人。

“我难受。”顾泽终于开，再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的姿态，整个人如同淋了雨的落汤，无打采。

战争持续着，持续着……时经一天一夜之久。

那时整个天下多国林立，战争频繁，大明之所以能在如此多的国家中脱颖而，成为胜利者，顾泽的祖父和这位齐远将军那是功不可没。

“你在什么！”咆哮声比之炸雷，在顾泽耳边响起，有人拽住了他的衣领，毫不客气，看样似乎还想揍他一顿。

顾泽双通红了起来，愤怒让他不再理智，敌人上的铠甲似乎也变得如同泡沫，一戳就碎。

孩童。

但力气是有限的，他的双臂开始酸起来。心神也变得恍惚而疲倦，前阵阵地发黑。

顾泽就这样看着那倒下的影彻底闭上了，本应有力的手也缓缓落在地，再没了以往让人到安心可靠的样。

刺耳的话让顾泽气愤，他挣开明安的手，不发一语的再次迎上敌人，发着心里的愤懑和痛苦。

“你现在难受有什么用，那些狗/蛮看到你难受了会投降还是咋滴！”明安才不那些人是游牧人还是蛮，反正都不是好玩意，“你现在要的是打起神给你爹报仇雪恨，让那些狗崽知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我不难受？营里面的其他将军不难受？其他的士兵们不难受？！”一连三句和反问，让顾泽神经都有些不受控制地搐起来。

“不想打趁早给我！”

房里有些安静，顾泽并不想说话。

他忍耐着，忍耐着，却还是没有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