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得这么难听，那原本也是我的东西，而且你要是到了，我不会亏待你的。”亚拉库查似乎笃定他会答应，因此显得游刃有余。

梅耶斯常常来这里借阅藏书，这里的老板也就是图书理员布曼斯顿是一个满白发的白胡老人，跟梅耶斯的关系还不错。

对方却打断他：“你不用现在回答我，给自己一些时间好好想想。”

梅耶斯扶着他走回理员位置上坐下：“那也要注意安全。”

“您知‘撒库’吗？”

莱奥特看着他：“不会这样的。”

“那个时代人们思想保守、愚昧落后，认为拥有法的人就是恶，会带来灾祸，那时候像你我这样的人就被称作‘撒库’，会遭到追捕和猎杀。那时候的法师散落各地，没有组织和保护，只能隐藏和逃跑，直到勒特·格林利建立了巫师之家，掀起了反抗压迫的序幕。”布曼斯顿顿了顿，“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梅耶斯接过他手中的书，动了动手指，那些书就自己飞回书架上了。

梅耶斯想了想，便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对方。

“您还是这样，喜自己动手。”

“今天……不借书，我是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你有段时间没来了。”布曼斯顿慢吞吞地将归还的书籍一本一本放回书架上。

过了好一会儿，布曼斯顿才叹息：“我已经好久没有听过这个词了，这个词代表着一段残忍又血腥的法史，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孩。”

莱奥特皱起眉：“您是什么意思？”

些仰视着莱奥特，但在气势上却依旧势。

布曼斯顿眉皱：“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了……应当是当年的某一个法师，你可以去巫师之家看看，当年加巫师之家的反抗军都有名单，现在应该也还能查到。”

“暂时是。”亚拉库查声打断了他，“你能保证将来还是吗？”

梅耶斯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他还不知布曼斯顿的年纪究竟有多大，如今看来或许远超他的想象。

“你没有听错。”亚拉库查一个微笑。

莱奥特沉默不语。

“你这回要借什么书啊？”布曼斯顿取下金丝边镜了镜片又上，然后打开借阅书记录本。

莱奥特心中惊讶：“您是要我从我的伴侣那里偷东西？”

亚拉库查轻笑了一声，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天真：“你本不了解贵族，贵族就连婚姻和情都是要经过仔细计算的。你们都还年轻，你们的婚姻不过是因为一时的情和冲动，等他醒悟过来你无法为他、为沃特金斯家族带来任何利益后，你觉得你们的婚姻关系还能继续维持下去吗？”

……

布曼斯顿藏书馆。

莱奥特呼一气后开说：“我不能……”

听到这个词后布曼斯顿的神就变了，他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忆什么。

莱奥特摇了摇：“他是我的伴侣，我不会……”

布曼斯顿拿起羽笔的手顿了顿，然后放下：“什么问题？”

“大主教需要我什么？”莱奥特沉稳。

布曼斯顿从梯上爬下来：“年纪大了就是要多动一动。”

“你是平民，他是大贵族，你们份阶级的不对等注定了你在这场婚姻中于弱势地位。虽然你是圣骑士，但这也是建立在你与他的婚姻关系之上，如果将来你被他抛弃，你们离婚了，你也就无法再当骑士了。”亚拉库查缓缓解释。

“凯尔·西斯珀……这个名字我并没有什么印象。”布曼斯顿取下镜了鼻梁，“贝尔芙……贝尔芙……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莱奥特的沉默让亚拉库查认为自己说中了，他继续循循善诱：“只要你帮我拿到东西，我可以破格让你不需要贵族份就能成为骑士，这样你就不必受制于人。你总得为你自己还有你妹妹的未来好好打算啊。”

他们的婚姻关系甚至不是因为情和冲动，只是因为对方的好心，他甚至还没想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好心地帮他。

亚拉库查说：“我要你替我从沃特金斯那里取来一样东西，且不能被他发现。”

“您知？！”梅耶斯惊讶。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