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梅耶斯没有再开反驳莱奥特，因为他也不能确定自己这虚无缥缈的受有几分真实。

在这样的想法中，梅耶斯逐渐陷了沉睡。

莱奥特沉默了一阵，伸手拍了拍梅耶斯的肩：“或许就是因为她这样了，也一直为此到后悔自责，所以才一直在寻找他，想向他歉。”

激动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是那个传说，难……那个传说是真的？”

珍妮婆婆家只有一间空卧室，因此这一夜梅耶斯和莱奥特只能将就着挤在一张床上。幸好这床还算宽，能容得下两个男人并排躺在一起。

好的是他对莱奥特的这份喜永远不会被发现，他就永远不会被对方讨厌；坏的也是同样的，这份情情永远不被发现，那他就永远得不到回应。

“之后呢？”梅耶斯声问。

“你不相信他死了？”莱奥特疑惑地问。

莱奥特倒是显得十分冷静：“所以，凯尔·西斯珀已死是无可置疑的事实了，就这样……去告诉她吗？”

“之后……在长达十几年的关押后，女终于逃了地牢。她诱惑了村里的一个年轻男，在他的帮助下也不回地逃走了，而这个被利用后又被抛弃的年轻男却因此被扣上了女同党的罪名，被愤怒的村民们架上了火刑架，在烈火中焚烧而死。”珍妮婆婆在这里停顿了一下，“这个被烧死的年轻男就是凯尔·西斯珀。我一直以为这个传说仅仅只是传说而已，因为海恩斯村并没有一个叫莱茵切特的家族，而这个叫凯尔·西斯珀的人也没有现在我们家的族谱中。现在想想……西斯珀家走的走散的散，唯一还留在海恩斯村的一脉一直不受村里人待见，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吧。明明当年发生的事已经无人知晓了，而这份恨意却始终代代相传……”

“什么传说？”

“珍妮婆婆……那您恨贝尔芙·莱茵切特吗？”梅耶斯看向这个平静诉说着过去的老人。

梅耶斯听得眉皱，毕竟故事中的“女”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法师，就跟他一样，只是他幸运地生在了现在这个时代，才没有被当异类死。

或许是因为骑士团里都是男，莱奥特早已习惯，因此并不会在这方面多想，所以很快就陷了梦乡，发了绵长规律的呼声。

这个故事让梅耶斯忍不住浑颤栗，但心中更多的是无能为力的无奈。

“……我不相信。”梅耶斯小声说。

梅耶斯和莱奥特都有些惊讶，还以为要费些时间到打听，没想到竟然得来全不费工夫。

珍妮婆婆稍微平静下来后，看着两人说：“我的名字是珍妮·西斯珀，你们所说的那个叫凯尔·西斯珀的人是我的祖先……不，传说中是我的祖先。”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虽然现在明白这是真实发生的事，但却离我太过遥远了，而且我都这把年纪了，很多事都已经看开了。”

陌生的床单枕的气味和与莱奥特同床共枕的事实让梅耶斯有些难以睡，于是他翻了个背对着对方。

梅耶斯回忆着当时与贝尔芙对话时的受，他并没有觉到对方有任何后悔自责的情绪，反而当时环绕在她周围的风仿佛都在传达着思念和。

梅耶斯摇了摇：“不是，我不相信莱茵切特小会这样。我不相信……这个故事。”

“那是小时候我的母亲给我讲的一个故事，关于海恩斯的女。海恩斯村曾经有过一个姓莱茵切特的家族，他们是村里的大家族，极有名望，但这个家族里却诞生了一名女，她的名字就叫贝尔芙·莱茵切特。女的诞生给村带来了灾厄，森林燃起了大火，河随之涸，农田因此颗粒无收，海恩斯村陷了长达两年的饥荒。传说杀死女会换来更加重的诅咒，因此村里人将女关了地牢，不给她和，希望能将她饿死，然而女并没有如他们所愿的死去。”说到这里，珍妮婆婆停下来叹了气。

……

梅耶斯也不知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