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又该去往何？

“你没听错。”乔伸手，不由分说握住了他的，“我，在，追，求，你。”他将每个字都咬得极重，仿佛说了什么有大威力的咒语。

从梦境中惊醒，艾兰忍不住沮丧地在木板上捶了一记，暗想为什么无法继续记忆，最起码，也该听到自己的回答？此外，他难免有些愉悦，因为画面中那个年轻男人非常喜他，对他说尽了甜的话；但与此同时，他又渐渐伤心起来，既然有人这么重视他，那么现在，他孤独地躺在这个冷清又仄的墓中，对方去了哪里？

“请慢用。”

“我又不是女孩……”艾兰嗫嚅，“怎么能用可形容？”

艾兰彻底傻了，怔怔地望着对方，随即，他的手指磕碰到冰冷的杯，像是被人重重拍了一下，猛然回过神来：“你……”

如一起去喝杯东西？算是我对你的赔罪，我记得学校附近有一家不错的咖啡厅。”

“啊，我们，我们不是朋友了吗？”艾兰浑颤了颤，好像突然意识到更多是自说自话，对方可能还不觉得他们的关系到达了“朋友”的程度。他说不上心里到底是什么觉，只是犹如被针扎了似的密密麻麻地疼起来，也叫他坐立不安，急忙补充：“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

但这时，乔又了和之前同样的蛊惑人的笑容，中故意的疑惑被欣喜取代，使艾兰再次失神：“吓到你了？抱歉，我的意思是，我并不满足于成为朋友——实际上，我认为我是在追求你，艾兰，你能觉到吧？”

注意到他的态度，乔立即一本正经地歉：“对不起，是我失言了。其实我希望你能更自在些，唔，可能是我太冒昧了，真是抱歉。”

来自对方的称赞就像在乔的内心投一颗石，轻易将他平静的情绪激起涟漪，一时间难以恢复如初。他看着艾兰张抿起的嘴，克制不住去想象亲吻对方的觉，想必会像这人的话语一样柔、令人心动，如果他更用力地噙住对方，那些声音便会断断续续地变为和息……乔行压下了浮上脑海的情的幻想，再次将注意力转到前懵懵懂懂的青年上，突然起了坏心说：“朋友？”

艾兰觉得四肢有无力，过了几分钟，他才又整理好心情，恢复神思考从这里逃去的方法。也许应该从他的“死亡”手？艾兰了太，没留意自己的手指、脸都是同样的冰冷，过久的睡眠已经麻痹了他的知——他只是努力回忆自己是如何得了病，那似乎从某天开始，毫无预兆——

侍应生很快送来了饮品和一碟小圆饼。东西都有些甜腻了，乔稍尝了尝就放下，只偶尔端起咖啡喝两。

……

乔探一尖，飞快地扫过下，就像估量前的青年会有多么味一般：“不，我觉得你很可，尤其吃东西的时候——”他没有完全说来，留有令人想象的余地，事实上，起初他还觉得艾兰气不好，材也过于瘦弱，但现在这张脸仿佛迎合他喜好而诞生的，越发顺起来，或许是因为他心境改变了。

于是两人一同到了咖啡厅，这里有两座位，一是给想要消磨时间的人的普通座位，就在一层；另一是类似小包间的，方便情侣、亲密好友谈，位于二层。乔当然挑选了后一，至于艾兰极少到这地方，像只不慎掉下树的小松鼠，左顾右盼，然后张地跟着对方上楼，不敢提任何意见。

虽然艾兰情淳朴，但他不蠢，听到现在总该明白了一，下意识搅拌饮品的小勺，假装镇定地说：“没关系，我，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而且我不曾认识像你这样的朋友，这么英俊，又善于谈吐，咳咳，我好像经常犯蠢。”他的耳朵像沸腾的一样，觉太过烈，以至于他不能继续说下去。

艾兰眨眨，片刻，他才好似回过神一般，连声回答：“好，好啊！”说完，又羞赧到垂下，不敢与乔直视。

不过艾兰似乎很喜，忍不住又吃了一，咀嚼时腮帮窸窸窣窣地动着。咽下嘴里的小饼，他抬起，似乎想向乔谢，却望见对方目不转睛地打量自己，散发几分艳冶的气质，不禁慌了：“为，为什么一直盯着我？是我脸上沾了东西吗？”他越说越，伸手从背包里摸索，想要找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