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这个表情吗?”康礼有一瞬间的思绪混,很快又收住了无来由的妄想,“被他们搞得神经
张,睡了睡了,明天起来再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完,彼此烦闷的心情都稍有缓解,康礼也不再留意氛围诡异的班级群,结束对话便准备休息。临放下手机时,他心念一转,又打开了照片,上面的男孩嘴微微勾起,似乎在笑。
“你们还没放弃骗我?”康礼皱起眉,“好吧,既然你
持Z是我们的同班同学,你有他的照片吗?”
“最近我很忙,还以为他们是跟你闹着玩。”朋友好像在斟酌语气,每段回复间略有停顿,“太过分了,我挨个去问,他们还不肯认,非说我有病。”
“你说得对,我们都认识他,不会忘记,也不可能忘记。”那边定地说。
“奇怪。”康礼嘀咕,又一次耐心观察,越看越觉得顺。这幅面孔仿佛长在了他的喜好上,尤其那双黝黑的
睛,如同过去旅行中看过的湖
,
不见底。也正因如此,他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更不可能在同一个班上度过了三年。这时,他记起周六是聚会的日期,既然大家都要
席,
理说,这个“Z”也会到场?到时候,同学们总不能变
真人,继续给他制造恐慌。
那边没有回应,似乎知难而退了,康礼笑笑,心想他们果然是太闲了,居然沉迷于这拙劣的谎言。正当他决定大度地原谅对方,结束这一切,一张图片消息忽然弹
,慢慢地加载,最终定格在
着制服、
形纤细的男孩脸上。康礼被吓了一
,缓了缓,才重新看向图片:这个男孩的五官很漂亮,只是眉
间有挥之不去的忧愁,和病弱的形象非常符合。
没有,本没有,康礼长舒了一
气,收起了同学录。
第一页就是合照,正面是微笑的学生,背面是每个人的名字,一一对应,康礼第一就认
了自己。他仔细地用手指
数,一个,两个,三个……这么多同学,每个都带着弧度相似的笑容,仿佛人偶。康礼知
他们,三年的相
使他对这群人产生了
情,却不能使他凭空相信所谓的“Z”。
没料到对方依然不改,康礼打开搜索界面,猜测这肯定是网上
传的东西,就像营销号编造新闻,可怜的某人的照片被当
这场玩笑的
。但他一无所获,识别
来的都是风
不相及的人像,比如一些不
名的小明星,
姿
首,比照片上的男孩丑陋得多。
好不容易敷衍过去,康礼抿着,又收到另一个人的消息,但这次是他真正的好哥们、当年班里最要好的朋友。对方表现得很正常,甚至比他还要摸不着
脑:“嘿,他们疯了吧?我怎么想不起有个叫Z的家伙?太中二了……”
闻言,康礼反倒觉得抱歉,这个朋友离得很远,加上被各事情纠缠,腾不
时间参加聚会,现在却还这么积极帮他反驳。他迟疑片刻,劝说
:“没事,我倒要看看,他们从哪里请个群众演员圆谎。”
因为隔了很长时间才回家,被褥是特意新晒过的,还有微微的香味,康礼睡不着,脆玩起了手机。尽
他认定班群的各位是在欺骗他,但好奇心依然作祟,促使手指摁下群聊,又是满满一屏幕的新消息。康礼以轻松的心态看下去,没忍住,趁大家聊得
火朝天,坦白自己已经看穿了把戏:“适可而止,‘Z’是不存在的。”
“照片,你看到了。”
“是你忘了他。”
“这是错误,非常严重的错误。”
然而众人忽略了他,很快,康礼发现自己的话被数量庞大的新消息刷到了很前,越发难被注意到。他撇撇嘴,开始觉得这些人玩得太过分,此时,从前的学习委员突然私聊他——对方比他年长些,自称是男生堆的“大哥”——因而语气夹杂了一丝责备的意味:“康礼,即使你厌恶,但你不能彻底否定一个活生生的人,你应该更温和地理问题。”
更多细小尘埃的袭击下蠕动咙,暗想以后要把东西存放再别的地方——
想到这,康礼回到冷落了十来分钟的聊天,意有所指:“如果是真的……等聚会那天,我会亲自向他
歉。”
康礼一下来了
神,指
敲打飞快:“对啊,我还翻
了以前的照片,40个人,不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