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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陷害(2/2)

阿凡摇摇,忽然,又轻声问:“公,你说那才,怎么就信了女妖?他难不怕?”

“嘘。”罗蘅轻了一把对方的嘴,笑,“你这么说,我难不成要怪自己这张脸,整日招蜂引蝶?”说这话时,他的吻中不见恼怒,却夹杂了几分调笑的意味。

“难得闹,你可别再惦记店里的东西,之后有大把时间。”罗蘅牵起旁人的手,低声说。

事实上,那刘公在朝北方赶路的途中,才忽而发觉自己下半的问题,登时大怒,却已无法报复那些隐瞒不发的大夫。他思来想去,非要仆去附近村落找几个好看的男女,让他试验一番。但此时众人郊野,前不见村,后不着店,仆为难极了,只得去劝,反倒被砸得破血。这一耽误,刘公的脸越发不好,脾气也暴躁,夜后把人都赶离了车。

阿凡嗫嚅:“我知了……我只是怕新带回来的材料会失去光泽,毕竟是不耐放的,要先理……”

“吃起来当心,这东西。”罗蘅要了几样,摆在小桌上气腾腾,他却不碰,只招呼阿凡。

“公不要么……”阿凡小心问。

看过了戏,两人往河岸走,那早就挤满了人,好不容易,罗蘅找了个位,教阿凡放灯,飘飘摇摇就随远去了。阿凡不敢问罗蘅许了什么愿景,只想能长长久久留在对方旁。

被他半搂在怀里,阿凡耳,连反驳的话也支支吾吾,许久才说得清楚:“是他们太过无耻。公天人之姿,怎么,怎么可能是过错?”

恰巧台上开戏了,演的是一佳人,但才命途多舛,佳人实为怪,纠纠缠缠好些时候,才终于喜结良缘。阿凡原来对这些吱吱呀呀的戏码不兴趣,但渐渐看得神,尤其听到戏中的女妖被迫暂时离开,颤着声唱“郎君啊,盼你念旧日两厢情好……”,他一颗心也跟着,竟觉得自己成了戏中人。

“还想着那戏?”归家时天更晚,人声远去,罗蘅忍不住询问,“一路上也不开。”

这时候,车队再不敢拖延,众人带着一可悲的、面对死罪的心情,匆忙把这一塌糊涂的尸带回北边。

刘公,不,或许不能这么称呼他,此时他已经不成人样,像一滩烂泥、一抹脏污的雪。从七窍中的血、黏糊的内脏和碎垫,但他上没有明显伤痕,仿佛他在昨晚的安眠中突然遭遇了一场噩梦,痛苦且无声地挣扎,就此长眠。而那香味遮掩住了血臭,并未使仆或护卫警觉。

“当然不是!”阿凡没料到他会这么说,连忙解释,“公是最重要的!”

迎接,见他虽有些憔悴,但状态尚好,心里也是一松:“走吧。”

他们走过挂满各灯的街巷,偶尔有羞的少女假装掉下香巾,想要接近两人,但罗蘅不假辞,生生退了对方。不远搭起了戏台,阿凡从未见过这等场面,不由睁大了双,而罗蘅留意他神脆买了两个位,与他坐下。附近不乏脑灵活的小贩,游走在人群中,喊着“枣糕”、“”、“甜米糕”等,不一会就兜售一空。

直到第二天,贴照顾他的小厮许久没听见动静,壮着胆走近,突然闻到一奇异的气味,似熏香,又新奇得很。等掀开帘,小厮爆发一阵亢的惨叫,惊醒了车队里的其他人——

听了这话,罗蘅眉皱得更,手上越发用力抓牢:“难不成,我还比不上那些死?”

罗蘅瞥了他一,半晌,才开:“他当然不怕……得一知心人,恨不能和她三世厮守,怎么会怕?”

见状,阿凡才不得不拣起一块糕,咬下去,果真香甜可,叫他眉舒展开来。

闻言,罗蘅愈发愉悦,低亲了亲他额:“嗯,这回他们遭报应了。听闻不只是双,连那二两也立不住了,真是好笑。”

罗蘅这才展颜:“那你要老实,听我的话。”

苏城中则正值一年一度的灯节,没了恶徒的纠缠,寻香斋开到傍晚,罗蘅便叫停了还在打磨香球的阿凡,说要与他门。阿凡果断放下手中快要成型的皿,洗净了手,才亦步亦趋走那片熏熏然的灯火中。

罗蘅故意装不耐的模样,说:“听话——我都尝过了,这是苏城的特小吃,应该很合你胃。”

阿凡默默跟上,回去后被哄着洗了柚,取去晦气之意,浑都清起来。他反倒觉着愧疚:“公,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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