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有好事。”罗蘅也不回避，容光更盛，“我准备成亲了。”

因为没有家人，两人又是生在山野的妖，不喜繁文缛节，所以成婚当日只简单办了一下，却也迎来不少宾客。罗蘅落落大方，言谈间颇显对阿凡的喜，终究令某些人熄了心思。而阿凡得到对方那日的剖白后，心里安定，表现得也十分得，倒是叫人看几，不再将他视作仆。

而远在北边的刘夫人没收到消息，以为老是骗，与小厮一同逃跑了，不禁大发雷霆。但很快她就无暇多想，因为刘家依仗的长辈忽然暴毙，似乎因后宅斗争，被人换了有毒的熏香，死相极为凄惨。没了他这个在朝官的依仗，整个刘家顿时一落千丈，往日被欺辱的人家纷纷反过来踩上一脚，让刘夫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被磋磨得不成样。

当真是芙蓉帐，宵千金。

有人惋惜：“罗公有财有貌，偌大个苏城里，难还找不门当对的？何苦与一个男……”

再说那小厮忐忑等着，许久也不见老回来，连忙与人去找，却看见寻香斋如往日那般开了门。他鼓起勇气瞧上几，里面依然站着熟悉的两人——老显然没得手，或许还被害死了！小厮再不敢待在苏城，咬咬牙，把剩下的财卷走，隐姓埋名离开了。

旁人不同，浑上下都有用。罗蘅将尸细细分了，骨留给阿凡并着那些木成独特的熏香，剩下的血、内脏就用来滋养香料，让那些草果实变得更馨香。他是熟手，之前料理拐等也是用类似的手法，不多时，院中再次弥漫开香。阿凡勤快，又提来清扫洒，把屋舍得净如初。

罗蘅环他的腰，又探许多藤蔓、枝条似的肢，缠住，在阿凡的肤上留下红痕。过了一会，两人都过一，罗蘅哄着人兽类的耳朵和尾，一边摸，一边再次把，大开大合起来。阿凡迷了神，只知后被得激烈，而鼻腔充盈着那熟悉又亲昵的淡淡香味，令他越发沉沦。

罗蘅捧来酒杯，与他绕过手臂，一饮而尽，之后借着未散的酒气吻上对方双：“错了，不是公，是相公。”

在场的姑娘、夫人甚至是几个男客都惊讶极了，却见罗蘅朝另一投去目光，表示那就是他的伴侣。阿凡本来聚会神收拾着货架，被他们这么一看，手里握着的小香炉险些掉了，吓得他转过去，再不肯被瞧见表情。

阿凡羞赧，被他勾住膝盖缓缓了里，眉蹙，才张说了对方想要的称呼：“相，相公，太重了……”

闻言，阿凡还未发怒，罗蘅先一步冷了脸，不等对方解释，直接把人赶了寻香斋。那人对罗蘅有些小心思，开也是为了挑拨，这下丢了脸面，又不能反驳，唯有悻悻离开。其余人大多怀揣祝福的心思，对他这小人行径也是不齿，更有年纪轻的女暗想两人虽是男，但看着氛围极亲密，真是叫人羡慕。

树倒猢狲散，到最后刘夫人已经无心计较那日派去的小厮去了何方，而她的儿又是因何而死。因为刘家的仆大多拿了东西就各奔逃，剩下他们几个“主”守着破败的屋宅，日夜啼哭不止。

暂且不提刘家是如何凄风冷雨，罗蘅这边倒是喜上眉梢，熟客见状不由得调侃几句，说他最近像遇着了大好事，整个人温和下来。

喜宴直到夜才散去，阿凡替人饮酒，靠在床边昏昏沉沉，连罗蘅来了也未察觉。对方靠近，伸手帮他解开了有些繁琐的喜服，放看去，屋内是红的，阿凡的脸颊与那片的脯也是红的，漂亮极了。罗蘅呼一窒，又低下，对上阿凡微微睁开的双，不禁笑：“醒了？”

“唔……公，我们的杯酒……”阿凡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