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满满先是兴，然后用一探究的神盯着他：“你，你不能学坏。”

“学你个猪。”王蒿一下想明白了，狠狠对方的发，“我又不是去当小偷，撬锁而已，我找我师傅去，他懂这些机械的玩意。”

“我这叫合理的时间利用。”王蒿咧嘴笑，“昨晚我把最难的分搞定了，以后要是找不到活，我就去修车厂——师傅都答应了。”

不好的病，不许家里小孩靠近，怕沾染了病气。村长和钟家长辈从前有矛盾，也懒得制止这些言。

相反，钟满满成绩不错，如果稳定发挥，肯定能考到外面的好学校，他看不惯王蒿吊儿郎当的样，却没法劝，只好顺着对方意思。想到这，钟满满扭过，正巧看见王蒿关了，一边一边往外走，那腰那，得他昏脑涨的。他不敢继续泡了，也抓起巾，笨拙地打理好自己。

王蒿知对方爸妈是车祸意外死的，太突然了，很多东西都来不及安排，所以密码应该是找不回了。既然如此，他拿过来掂量掂量，自信地说：“小事情，等我有空帮你撬开，保证锁和笔记本都完好。”

一眨来到晚上七，王蒿抄完作业，从自家顺了熟，和钟满满煮的面一起吃，两个年轻小伙很快吃得肚鼓起来。王蒿是不耐烦洗碗的，由钟满满动手，他自己则四转悠，观察屋漏的地方：“只有杂房？我跟赵叔打招呼了，收拾完东西就让他过来修。”

钟满满泡在里，脸红得像苹果，一双却不往这边瞧，不知对着什么回话：“你好懒。”

“看起来像日记本。”钟满满回过神来，“有锁，我试了很多数字，还是打不开。”

“嗯，今晚你帮我整理吧。”钟满满应。

陈永看着两人走开，才往地上啐了一，满脸嫌恶：“死变态。”

所谓冤家路窄，两人正要走校门，和在一旁等人的陈永撞了个正着。对方碍于王蒿在，没凑近，老鼠似的睛瞅着钟满满，过一会才移开。王蒿没太在意，拉了拉有些走神的人往外走，却没发现陈永在他背后比了个十分猥亵的手势，而钟满满的脸一下就白了，慌张地缩到影里。

于是两人扎杂房，里面装得大多是旧家和钟满满爸妈留下的各用品，比如书、挎包、凑不成对的鞋……钟满满几乎没碰过它们，真正收拾了才觉得难：“太多了，咳咳，灰尘。”

钟满满老实照，颇费了些时间，才将七八糟的杂分开放好。当中最奇怪的是一个本，带密码锁，被泡了一边角，闻起来有淡淡的霉味。他仔细辨认，上面写着妈妈的名字，便以为是对方的日记本，不由发起呆来。王蒿搞定了大件，一转，发现钟满满坐在地上愣怔怔的，也蹲下去：“这是什么？”

王蒿也不追究，伸手行接过对方的包，和自己的一边一个：“走吧。”

王蒿倒觉得没什么，不就是胖吗，除了这，钟满满比那些捣鬼好多了。有时候他觉得钟满满应该搬走，不需要听旁人闲话，但没办法，就像那句毫无理由的“血脉相连”，对方和外面的土合不来，只能待在这里。他同情钟满满，嘴不说，心里隔三差五还是会这么想。

因为两人都了一汗，没耽误太久，王蒿放了一浴缸的温，喊钟满满去泡澡。他自己就在旁边淋浴下冲，太熟悉了，也没什么避讳可言，他还时不时找对方说话：“昨天发的那份卷，应该是全级一样的吧？我还没，你待会借我抄抄，免得老梁又逮着我骂。”

“没闹过。”钟满满一本正经解释，却不说之前为什么突然疏远，简直完诠释了胖心海底针这句话。

钟满满放心了。

镇里最赚钱的店就是修车厂，严格意义上说只是个稍大的铺，叫厂好听，托车、小轿车、电动车都能在那里修。王蒿自来熟，给自己拜了个师傅，把人修车的技术学得七七八八。他自知脑灵光也灵光不在学习上，所以提早规划了路，心里有底。

第二天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钟满满思来想去，还是在楼等了，王蒿见到他果然很开心，扬起笑脸：“哟，够听话啊，不和我闹了？”

“你蹲远。”王蒿力气大，把掉木屑的桌举过，搬到另一个没漏的空房间，“算了，你去把角落那堆东西理来，别的不用你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