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秋驰远耳朵尖红通通的，小声且很不自然地在座位上扭了扭，补充：“我等你，爸爸。”

“呜...”

“怎么了？”秋容一转，看见空空的位置，正想问，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人拽住。

“我去换个衣服，等我一会儿。”

找到合适的纸，最后跑季凌川画室偷了张彩纸回来，写字，然后细心地裁好的样。

“真的么？”秋驰远带着鼻音问他。

唉，别哭了，别哭了，脸都要丢完了，草、草、草。

“对不起...”，秋驰远很小声地像蚊哼似的继续：“不应该吼你”，顿了顿像是下了极大地决心似的说：“你别讨厌我，行么，爸。”

“哎呀，委屈成这样。”秋容一转，靠着沙发背，将秋驰远角的泪抹掉：“没有生你气，小远。”

“你说不讨厌我，还...我，是真的么？”秋驰远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个别音节被隐没在了秋容的衣襟里。

“没有骗你，小远，是真的，现在、以后，都不会讨厌你，会一直喜你。”

秋驰远本来是想像个男人一样“知错就改”的，也没想到演变成了抱着爸爸撒，埋在秋容怀里，更不愿意抬让他看自己的表情。

秋容：......

“唉，好了好了，想哭就哭吧，我不笑话你。”秋容为“受害者”，还要负责安抚小朋友的情绪，呼噜了一圈秋驰远炸的短发，给自己有整乐了，无奈又带着笑意地哄他：“我们小远情细腻，又很善良，怎么会讨厌你呢，喜你才对呀。”

他好了任何被讥讽、嘲还有责骂的准备，毕竟比起其他的什么发展，这算是一脚踏回舒适圈，至少是他熟悉的领域。

“我不相信你，你得证明给我看。”这是秋驰远趴在秋容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

秋驰远讲得快哭了，主要是尴尬的，他天不怕地不怕，誓要和讨厌他的老爸抗争到底，压没想到自己还有歉的一天，下了半天决心，到讲的时候还是恨不得打个飞船直接飞这个星球算了。

草，别说了。

秋容直接被冲击了，撞了个趔趄，一坐在沙发靠背上，差仰面朝天翻过去。

“呜——”

秋驰远像只缩耳朵的小狗，咙里呜呜咽咽地短促地哼了一声，低下不给秋容看他的表情。

秋驰远又贪恋秋容上的香味和人生中第一次被爸爸抱着的觉，又在心里大“草”三声，试图止住自己不争气的泪。

事实证明，吵架就是秋驰远的舒适区，和自己吵也一样，秋驰远通过在心里大声嚷嚷，终于勉止住情绪，一气才从秋容怀里来，了睛，低着，一路贼一样地溜到餐桌边上，开始掩饰似的大吃大喝起来。

“什么？”

秋驰远自不量力，听了一半就开始掉泪，把秋容穿在里面的衬衫都得又又皱，看着没法穿了。

这小事，本来犯不着秋驰远动用“哭鼻”这大招的，可一分委屈被秋容这么一安，直接赶鸭上架般地发挥到十分，秋驰远自己都来不及反应，情绪直接就上了。

想再听一遍，听他说喜我，秋驰远承认自己是故意这样掐着嗓说话的。

秋驰远已经好狂奔回舒适圈和秋容吵个昏天黑地的准备了，没想到直接被秋容一脚踹了回来，他于是在地上了两圈，懵了。

“小远——”

秋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