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季凌川,你看我像不像缺钱的人?本来想着为了段氏和秋璟集团的合作,送给你就好,让你帮我们和秋容说说好话就行,反正买来也没花几个钱,现在嘛......”段思源咬着牙,眼珠子转到季凌川面前的酒杯上,露出一个明明不爽但又在装和善的笑容,看上去效果十分狰狞地说:“现在我也不为难你,这杯,加上这杯,你爽快点,我也爽快点,怎么样?”说着,打了个响指,向酒保要了一小杯伏特加,“噗通”一声扔进了季凌川面前的酒杯里,溅起琥珀色的酒液,在棕色的吧台桌上留下一点亮色的湿痕。
“噗——”
小气泡不停翻滚着,季凌川就瞥了一眼,就将视线移开,不作声地看着眼前的段思源。
段思源却以为他在犹豫,催促道:“不用这么怕吧,喏——”他用下巴指了指酒保说:“都是人家刚倒出来的,难不成我还能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况且人家酒保在这看着,又能发生什么呢?”
他说得没错,这里是酒吧没错,但也是临近大学的酒吧,顶多算是个有气氛的清吧,上至老板,下至侍应生,都不至于眼睁睁看着“这一排,喝完给走,喝不完断手”这种逼人拿命喝酒的简直是上世纪80年代黑社会风格的事情发生。
一杯酒,换一副可能会要上天价的画(假如段思源敢出价的话),听起来很赚,但是季凌川清醒非常,对这个人的话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心里已经对这场“交易”腻味到极点,半刻都不愿意多呆,甚至都没有给那幅他本
“放手。”季凌川试图将衣服从段思源手里抽出来,动作用了十分的力,大有你不肯放手就“断袖”的架势,远远看上去像是起了争执似的。
“季——”段思源凑近了一步,刚想说些什么,就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开,像被猪撞了似的,不由得退后两步。
“你干什么呢!人家都结婚了,还扯衣服扯个什么劲儿!”秋驰远是个年轻力壮,晚上11点钟还要干饭的半大小子,虽然身高还在发育中,但论身体强度,已经完全像头健壮的小牛犊了,挡在季凌川面前,硬生生将他们俩隔开。
“你少碰他。”秋驰远“啪”一下打掉段思源下意识伸过来的手,对他怒目而视:“不就是喝么,怕你?”他一扬头,露出有棱有角的下颌线,结实的肌肉线条透露出一股子少年人天不怕地不怕的青春气。
“小远——”
“可以了吧!”
秋驰远揣着一股子冲头的义气,直接抄起还在“咕咚咕咚”冒着小气泡的酒杯就像吨茶似的一口气吨完,喝完用手背抹了下嘴巴,就向段思源要东西,速度之快之果断,季凌川都没来得及阻止他。
段思源:......
季凌川:......
他们都没想到这杯酒最后是进了秋驰远的肚子。
秋驰远不再说话,干脆自己上前几步拿走了靠放在吧台边的画,拉着季凌川就直接出了酒吧。
不是吧......这小子谁啊,看上去怎么和秋容还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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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远。”季凌川一下子扶住没站稳的秋驰远,此时他们已经出了酒吧大门,站在了被各色店铺的灯火照得明亮的街上。
“你先回去吧,我和同学约好了要吃饭的。”秋驰远摆了摆手,这才能开口说话,那酒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烈了,嘴巴、喉咙,乃至于胃里面都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