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朋友，肯定不是什么关系亲密的朋友，要不然怎么五年都没有联系过呢。

罗艺则喜滋滋地说个不停，“现在你的粉丝可真多，随便来付房的法院员工都是你的粉丝。不知你买这房嘛，价格还这么贵，手续又繁琐，直接买新房不好吗？”

梁霄还亲切询问，“在那边绿化带拍行不行？”

他实在没有办法去理解梁霄的意思，为什么梁霄会突然现在他面前，又无比离奇地说要帮他还债，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

另一边的罗艺也相当惊讶，当梁霄的经纪人已经五年，从来没有在梁霄边见过这个宋程，本不知他跟梁霄是什么关系。

于是他试着和宋程搭话：“你好啊，梁霄这脾气有暴躁，不过他人还是好。你和梁霄怎么认识的？”

他和梁霄的初识，并不算特别好。

“去亲戚家。”宋程回复的还是一样的话。

梁霄接过手机，朝罗艺示意，“看好他！”手指向宋程。

尽他不太愿意去那些场合，但父亲说那些是拓展人脉，他只得着前往。

时不时需要替父亲应付各场合，有时候一些熟识的富二代聚会，也会将他叫过去。

只剩下一雾的宋程在一边发呆。他觉得房没有任何问题，付的文件也都签妥当，为什么还是不让他走。

宋程觉得相当尴尬，不知是走好，还是不走好，梁霄还拽着他的袖不放。

“有事。”梁霄生地答，看也不看宋程一。

没多久他电话摇来不少人，清一的俊男靓女，面容还带有青涩，似乎真的都是学生。

王娟兴奋得不知说什么，只是连连。

谁知他刚转，梁霄就拽住他的胳膊，“你把背包背起来，是准备去哪儿？”

那是一个闷得让人不过气的夏日。

和梁霄怎么认识的……宋程一时间有些恍惚，碎石投脑海，记忆的沉沙一一浮上来，将过往一一呈现。

“我刚刚对你说的话，你是没听见吗？”梁霄的声音低沉压抑，像是有某情绪被压制在下面，随时都会爆发来。

只会让人觉得“世上还有这好事”。事有反常即为妖，梁霄说这样的话，肯定有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什么，痛打落狗，对他怀恨在心趁机报复他？

“谢谢你的支持，”可能是注意到王娟的眷恋，梁霄主动提，“要不要一起合影？”

宋程大学毕业没多久，父亲的公司担任虚职。

“联系他嘛，他不是在差，去那个恶意诽谤的案。”罗艺翻小记事本，上面记录有工作室人员的去向，还有梁霄的日程安排。

宋程则是讶异梁霄对于粉丝的态度，和之前对他的态度真是截然不同，亲切又情，声音语气都非常温柔。

“那我……”宋程看到事情全结束，他也差不多要离开，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说话，“就先走了，今天麻烦你们了。”

“哎？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看好他？不是手续已经完成了吗？难房还有什么问题？”罗艺忍不住连珠炮一般提问，梁霄不耐烦地挥挥手。

“对了，最近你用了工作室一大笔钱，是去别的地方买房了吗？只有汇给江律师的记录，但是问江律师也不肯告诉我……”罗艺在一边开始碎碎念，“你不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他拨通江律师的电话，将手机递给梁霄。

无论什么理由，宋程都无法朝好的一面去想象。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梁霄之前说的话，不知真假。或者说，不论真假，宋程都没有接受的意愿。无论债务也好，人情也罢，都是他一个人的责任，他不想把别人扯来。

不过他还是想试图挖一挖这个宋程的底细。

王娟捧着手机开开心心离开后，梁霄立刻就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

“你给我等着。”梁霄看宋程油盐不的样，气得笑了声，“罗艺，帮我联系江律师。”

灯红酒绿，觥筹错。

“可以是可以，但是请不要公开发布在社媒上。”罗艺在一边补充说，“手机给我，我给你们拍照。”

生活已经足够糟糕，他不想再更糟糕的境遇。一旦抱持希望，那么随之而来的绝望会更加痛苦。

本不知她是自己的粉丝，对这句话他倒是有了反应，立刻摆招牌营业笑容。

其中有个衷玩乐的富二代赵辉，突然站在桌上，着酒气跟大家宣布：“以前玩的那些庸脂俗粉太垃圾了，这次我们换换味，玩玩戏剧学院的学生，说不定是未来的大明星呢！”

“可以吗？”王娟大喜过望，激动得泪都要来。

应该说是在糟糕透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