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经常这样吗？”经常对你暴言，经常为了别人伤害你吗？

从梁霄母亲的小区来没多久，天空就开始飘雨，一开始只有细雨，逐渐变成豆大珠，啪嗒啪嗒打在窗上。

，我下午还有工作，就先走了。”梁霄给宋程递一个神，示意他开门。

回去的路上仍然是宋程负责开车，梁霄坐在副驾位置半眯睛假寐。

“嗯，你慢开车……这个也很好笑……讨厌啦……”吴浩已经开始摸上李久瑜的大。

前面路的绿灯变成黄灯，读秒后又变红。宋程将车慢慢行停下。

梁霄已经推开门走去，宋程也因此错过打招呼的时机。

雨声也影响到一边的梁霄。宋程看到梁霄直起，从袋里拿手机，打开天气预报的页面。

“我猜不到。”他摇摇。

“下雨了啊……”梁霄已经恢复成往常的模样，既没有笑容也没有别的表情，只是纯粹叹而已。

宋程将速度慢下来，他想到之前自己对外说是梁霄的生活助理，现在好像真有那么意思，比如开车，或者去医院搬运行李之类。无论如何能派上用场，让宋程有安心的觉。

那样，我才能遇到你。

窗外的一切都笼罩在雨中，窗里面因为呼凝结一层细白的雾，透过这层雾，外面的景都模糊不清。

宋程犹豫，自己要不要也打个招呼，可是要怎么称呼梁霄的母亲，叫阿姨的话不知可不可以。只是梁霄母亲是那会和比自己年轻二十多岁的男人谈恋的类型，听到阿姨这称呼应该会不兴吧。

“那泪也是，演技？”

宋程记得早晨时候天气预报显示天，谁知说变就变。

……

什么样的母亲会随随便便冲说这样的话。

“这是商业机密，”梁霄歪了歪脑袋，曲起手肘，手指在休闲上面划来划去，“应该说，如果论演戏的话，我是专业的。”

宋程沉默不语。原本应该是最温馨，能够让人把柔弱一面展现来的家人，却只能演戏去应付。这该是多么悲哀的事情。

宋程之前也猜测过，但他并不了解李久瑜的格，自然也无法猜到梁霄到底说什么才能稳住李久瑜。

宋程想起吴浩那拙劣演技，一边嚎一边挑拨离间，着没有泪的睛。

又想起梁霄那充满绝望的神，他的心又开始疼痛。就好像被尖锐的针频繁刺戳一样细密的痛。

“经常哪样？为了男人跟我生气这样吗？”梁霄轻笑一声，“太多次了，数都数不清，应该是一直这样吧。一开始我还会生气，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生气。用演技糊过去的话，倒是最轻松的方法。”

宋程一直以为演员们都是用药，或者辣椒洋葱之类的泪，原来也有这能够自由控制泪的能力吗。

“人无法选择父母，父母可以选择让我们生或者不生，但是人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生或者不生，这永远是不公平的。有时候，我也会想，会不会那个时候，她不要把我生来会比较好。可是……”

这怎么猜得到。

毕竟那时候，梁霄母亲连那句“我是不是不该把你生来”都冒来了。

专业的，是什么意思？

梁霄望向窗外，细密的雨织在一起，在侧边车窗上汇集成长长的条，时不时有雨“啪嗒啪嗒”击打玻璃。

“梁霄，”车最终停在专用的停车位上，宋程将车停下，熄火，发动机的声音瞬间消失，车厢里变得无比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声，“我很庆幸，你母亲那时候选择让你生。”

宋程想到如果他的母亲说这句话，他会怎么样。一定会像是被重重击打一样受到大冲击吧。

“算是特技？如果想要哭的话，只要想一些事情，就很容易哭来，这技能演戏的时候，相当有用。”

雨击打在挡风玻璃上，模糊了视线。宋程赶打开雨刷，碍事的雨瞬间被雨刷拨走，下一个瞬间又重新落在玻璃上面。

“嗯……”宋程对医院发生的事情，还念念不忘，终于他克制不住问来，“那时候，在医院的时候，你……和你母亲说了什么？”

车已经开小区，号码识别功能自动识别车牌号，将大门打开，宋程慢慢将车开去。

梁霄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样。

“你好奇吗？”梁霄斜睨宋程一，将手机屏幕掉，重新将手机放连帽衫袋，“你猜我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