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的，话说到一半，就趿着鞋跑到桌旁边来了，很心疼地说：“你这样很累的啊。”

易桢让她回榻上继续睡觉去。阿青在榻上翻来覆去了几回，没办法再睡了，脆又跑到桌边，对易桢说：“卿卿，我想起来以前有大人送过我刀剑，你需不需要武啊？我去给你找一找？”

阿青在她背后俯下，用手去摸她的脊背：“坐那么久，背又这个样，以后老了要痛的，你忙完了我帮你。”

“郡主想把小倌带回去当面首，小倌却不愿意，希望能继续在馆里待着。郡主起了疑心，让人去查他的行踪，发现这个小倌经常在月夜与不知名的妖异相会。”

易桢把掉下去的那卷书捡了起来，她已经亢奋过，完全不觉得困了：“你接着睡吧，我再看会儿。”

讶地说：“卿卿，寅时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我偷偷去贿赂了烧尸的人，把那颗心藏了起来。等到下一个月夜，那个鲛人小又偷偷跑来了，把那颗心给她了，让她回海去，以后不要再

“记得。”

易桢连忙让两个婢女拎着灯笼跟上她。

不等易桢答应，她已经兴奋起来了，风一样地跑去，借着月，也不拿灯笼，往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这就是她的泪。”阿青把丹瓶打开，往手上倒了倒。易桢以为她会倒一颗珍珠，谁知她倒来一小撮灰烬。

“那个故事还没给你讲完呢。”阿青跪坐在地上，她刚才来的匆忙，没有关门，现在有一阵风掠过，把她手上那些许灰烬起，仿佛灰的薄纱一样，瞬间就消失在了空蒙月中。

“郡主说：我以锦衣玉，超脱汝于青云之上、极贵之地，而汝恋恋妖异，诚贱骨也（注1）。”这句话阿青似乎记得很清楚，一字一句地复述来。

她又背了大半页书，才见阿青带着一个箱回来了。

阿青自己也不满意，在箱里扒拉来扒拉去，忽然，她“咦”了一声，整个人忽然定住了，慢慢从箱里摸了一个小小的丹瓶。

“卿卿，你记不记得，我之前给你讲的那个鲛人小？”

“郡主气他不识好歹，把他买下来活活打死，扔在了葬岗，让人烧掉他的尸骨。”阿青的故事已经到了尾声，她仰起来看易桢：“大火烧过之后，他的心烧不掉。她们去看的人说，他的心像是铁块，真是langxin如铁。”

婢女帮她把箱放在地上，阿青从自己上摸钥匙，跪坐在箱旁边开锁，一边开锁，一边招呼易桢来挑。

“这是什么？”易桢好奇地问。

箱里确实装满了各兵，还有多易桢不认识的武。但是无一例外——这些兵都嵌满了各式宝石，枝招展，疯狂诠释“华而不实”这四个字怎么写。

“那个小倌十分英俊，有一天被一个郡主看上了。郡主你知吗，就是皇家的女儿，那个郡主很有名的，她父母都不在了，她一个人把封地撑起来的，大家都说她是巾帼不让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