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他们?”
“谈不上。”扶苏轻轻一笑,说了句让范绥十分意外的话,“只不过是,他们活得最恣意了,让人羡慕。”
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时代,个人的命运被迫和时代的命运绑在了一起,唯有极少数人才能真正的随心所欲过活,每个人都背负着不同的使命,举步维艰,于是更显得由心之人的珍贵可羡来。
扶苏话锋一转,“但你说得很对,他们真的太欠收拾了,虽然大祸不闯,但小祸不断。你哥哥应该早点把这两货打发到北边修长城,能忍他们这么久真了不起。”
范绥深以为然:“我哥也真不容易。”
头曼单于败后一直想找机会反攻,蒙恬主张先下手为强,从秋转冬,匈奴的本部会发生迁徙,打算先用越泽和越秋探一探敌情。
这二人一改往日的嚣张不配合,乖得和小鹌鹑似的,不放心蒙溪和他们保证的功过相抵,非要扶苏作证让蒙溪写了字面保证。
结果蒙溪的字受到了他们的吐糟,一句话就是丑得非常有个性。蒙溪很克制着才没揍他们一顿,只摔了帘子。
“你们也适可而止吧。”扶苏瞪了两人一眼,问他们具体计划,“你们打算怎么混进匈奴,又怎么找到王帐?”
越秋信心满满,从怀里掏出一截翠绿的竹筒,“从花信那儿找到这个,其中一些蛊下在了匈奴人身上,用母蛊引路就能找到匈奴的部落,再一打听就能找到了。”
扶苏讶然:“你居然会用蛊?”
越秋难得谦虚:“略知一二。”
“小心为上,性命要紧,如果被怀疑了就先撤,放讯号示警,会有人去救你们。”
越泽并不谦虚:“殿下发现,这个我最擅长了。”
扶苏才拿出一枚信引,突然不想给他。
越泽便眼疾手快的抢了过去,小心的藏进怀里,吐了口气道:“有殿下的保证我就放心了。”
越秋望着扶苏期待着:“还有么?”
“就一枚。”扶苏没好气地道:“你们两人进了敌人腹部最好一起行动,互相照应,遇到危险保命要紧……”
越秋打断他,也十分认真地道:“你放心,我一定逃得最快。”
“倒也不必……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小心一点就是。”
所以不怪大家都怀疑把怎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理智,因为他们实在很难取信别人了。
扶苏正想在找个人和他们一同去做内应,白谞毛遂自荐,“殿下,我会说匈奴语,一定不会被发现的。”
扶苏很诧异,“你怎么会说匈奴语?”
白谞道:“小时候我被卖给了匈奴贩子,听了几年,便会了。”
说着就试着说了几句匈奴语,扶苏听不懂,但越秋确实连连点头,说:“虽然有点生涩,但口音什么的都没问题,再乔装一下就更像了。咱们装成商人混进,殿下给我们备好货物了么?”
“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