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凌现在没有脸，所以看不见听不见也不能说话。唯音想了想，如实说：“他睛嘴耳朵都有问题。”

送走夏依絮之后，唯音又开了两单新生意，结了一个生意，大半天下来收获颇丰。忙碌的工作倒是让她心情越来越好了，等最后一个生意结束，正是申时。她挂了歇业的牌，准备去长安赴檀尘的约。

一回来唯音就去见了檀尘，说自己老家里有急事赶回去了，好好赔罪了一阵。檀尘倒是没有怪她，只是松了一气，笑得温柔：“你没事就好。”

唯音正要门，却听后一个清脆平静的声音：“有件事要给你去。”

“皆凌坏了，这是新的傀儡皆凌，现在还缺一张面。你带他去找城外的妆师风烛画，给他个面罢。”

唯音说：“我带他去。”

之后他们便约了今天一起去采茶，正好可以拿回来给凤休喝。

皆凌怎么说都是因为救自己才坏了的，而且……之前她跟千鸢说话千鸢都搭不理的，这么多天了千鸢还是第一次主动找她说话。

檀尘忍不住笑了，只当她是不通医术：“我送你们去吧，你在大街上拉着他走路，多有不便。”

夏依絮笑着，笑着，一行泪从她的脸颊落。她握住唯音的手，轻轻地说：“唯音，我一见你就很喜你，因为你泡的明前龙井很香，就像是我在家乡喝到的那些一样……唯音，我真的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

唯音有为难：“现在吗？”

之前她说走就走了，还没来得及跟檀尘打招呼，一连三个月都没有去找檀尘，她一直有意隐瞒自己的住，所以檀尘本不知去哪里找她。这让檀尘着实担心了一段时间。

她最终伏在桌上，哭得难以自已，任凭泪溶了妆容也不不顾。唯音只能抱住她，心疼地拍她的后背。

当她带着一个着黑纱斗笠的男人现在檀尘面前的时候，檀尘没有掩饰自己的吃惊。

唯音回一看，千鸢就站在房门，后还跟着一个斗笠，看不见面目的家伙。

在大街上唯音一个女孩拉着一个男人往前走，一路引人侧目指。不过唯音和妖一起长大，对理纲常不太了解，自然也不在意男女之嫌。听到檀尘这么说，她在心里转了一转，

或者，她只是很想念她烟雨中的江南故乡，想念若年前，笑得无忧无虑的自己。

这个女只是不甘心在冰冷的后中一人开，一人落，了无声息。她只是想寻常的女一样，希望有一个能与她白首不离的丈夫。

唯音很歉疚地说：“我要带这位亲戚去看病，今天可能没法去采茶了。”

千鸢打量了她一会儿：“怎么，你现在有事情？那就算了。”

卫颜大人这样的，好像什么都不缺。真不知他还想要什么。”夏依絮轻轻地说，恍若在梦中一般。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你看到我的时候很惊讶罢，我也是。我都要不认识我自己了，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夏依絮。可是他就喜这样的。”

檀尘：“不碍事，不知你这位亲戚害了什么病？”

说完就转要走，唯音赶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