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是无辜的。

顿了顿，他又说：“不要看我。”

这是梦吧，这是噩梦，快醒过来。

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她好不容易见到檀尘了，一句话都没有说上，就睁睁看着他死在了面前，她却一办法也没有。

那个俊却苍白的男撑着一把黑纸伞，穿过拥挤喧嚣的人群，脚步从容地踏过一地淋漓鲜血，却未被染脏。他不慌不忙地走到檀尘的尸旁边，一只手打开一个白玉瓶，另一只手指在那尸上方旋转然后勾起，一片发光的碎片样的东西便从那尸飞，飞

就好像悬在崖上的人，抓住一把利刃，鲜血淋漓，疼痛难忍，可他却还是拼尽全力去握住。越用力，伤得越。终有一天那利刃穿骨而过，然后他坠渊。

有人在收檀尘的尸，唯音想往前走，却不听使唤，好不容易才迈小小的一步。泪模糊中，却看见一个熟悉的黑影。

他无声地说：“我你。”

“原来在人间看到的天空是这样的，好大啊。”

可是，即便如此，即便他在情场中是这样的糟糕，这样的一塌糊涂。

“我叫执明，我不是凡人，是神。”

了所有能的事情，给了所有能给的东西。

今天他穿着一件素白的衣裳，发有些凌地披散着，神十分平静，没有恐惧也没有不甘。

他已经毫无保留，倾尽全力。

那天长安的天气很好，闹非凡。她急匆匆地拨开人群往午门跑，人们的谈论断断续续传她的耳朵里，说皇后如何失德被废，谋反案如何牵涉众多，曹家如何迅速衰败。似乎在她不在的这半个多月里，长安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风忽然很大，白的衣服裹了风飘起来，连着他的发一起，他单薄得仿佛即将化在风里。他看着唯音，轻轻地笑了起来，非常温柔的。

23长夜[拾玖］2

这是一条死路。

许多人要去围观那个“不祥的皇”斩首，唯音随着人奔去，终于费尽力气挤到人群前面。那时刽手的大刀已经举了起来，檀尘正好抬看到了她。

知怎么放手。即使是两千年后，看到她替别人求情，依然气的发疯。

“唯音，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兰夜抬起手虚虚地遮了一下睛，苦笑几声。

唯音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然后前陷一片鲜红。那一瞬间她好像看见了什么，但是她不知自己看见的是什么。她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心脏动的声音震耳聋，所有的呼喊卡在她的咙里，一儿也发不来。

无数纷的声音闯她的脑海，搅得她几乎无法思考，她慢慢蹲在地上，捂住自己的。

“唯音，我你。”

有人拉着她说什么，说了三遍她才听清楚。那个人说：“姑娘，节哀啊，别哭了。”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哭得撕心裂肺。

明明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却依然不能幸福。或许这就是诅咒。

之后的唯音被明令禁止离开朽夜阁，直到檀尘行刑那天，在她的苦苦哀求之下凤休不忍心，才偷偷放她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