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睛虽然是笑着的，却是冷的，仿佛里面燃灼的都是死去的火焰。

唯音惊呆了，她完全无法把她心中那个肆无忌惮嬉笑怒骂的卫颜和这两个词搭上关系。

夜的另一，锦夙听到卫颜说没人会喜本来的他，立刻就不乐意了。她气鼓鼓地说“谁说的，虽然你是风了，嘴是毒了，但是博学又聪明，还很善良。我就很喜你这样。”

“卫颜好久没来朽夜阁了，居然还有想他。”

。

“那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温文尔雅？内向羞涩？

看见唯音疑惑又好奇的神，兰夜合上手里的书开始回忆“我最初见到卫颜的时候，他是个温文尔雅善解人意的君式的妖，就像钟离魅那样的。过了几十年，他忽然变得内向羞涩，寡言少语，和之前完全不同。又过了百年左右，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后来发现只是他的角扮演游戏而已。他时常会以一个或者好几个人作为模板，创作一个人的世格，然后去扮演他，玩腻了便换一格。现在的这个他维持得最长，玩得也最顺手，可能是和他堕妖前的格差不多吧。”

锦夙

没有人会喜的，真正的我。

“哎呀他什么都好，就是那张嘴太毒了，这格不能改改吗？”唯音想想还觉得气得牙。

当他低下看见锦夙通红的眶和忍不住落下的泪时，好像突然被什么实在的东西伤到了一般，觉到极大的疼痛。他把缩成一团的锦夙抱起来，在她耳边说“兰夜那里有很多丹药，我带你去……”

你不会喜的，不会想要见到那个我。

锦夙勉力地笑“犯病……了，上次那个……老病……”她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手攥成拳了床单，脸一寸寸地白下去，汗沿着她的脸颊如雨一般落下，她慢慢弯下腰去蜷缩起。

现在这样是最好，每个人都能看到自己喜的卫颜，想我温柔我就温柔，想我优雅我就优雅，我们各取所需，相安无事。

卫颜低去看她，手有些无措地举着，不知该放在哪里，也不知该什么。他没有任何照顾别人的经验，他自己受伤都不是很在乎，更别说别人痛了。

卫颜回过神来，有些张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兰夜摇摇“不知，我没有见过他本来的样。他太聪明了，什么样的角都能演得很好，时间一长我都会忘记那是他演的，更别说追问他的本来面貌。”

卫颜不置可否地笑笑，懒懒地说“知啦，知啦。”

兰夜沉默了一会儿，轻笑一声“只要卫颜愿意，他可以一夜之间完全变一格。”

唯音愣了愣，想起卫颜仗着自己能读心把她噎得一句话都说不来的样，那恣意潇洒的笑容，突然觉到一阵伤悲。

兰夜放下手里的书偏看她，有些诧异“他忙着找锦夙公主玩呢，再说你见了他不是老生气么？”

锦夙看着神的卫颜，有些惴惴不安。正在她想要清楚是不是她说错了什么的时候，一阵钻心的疼痛突然击中了她。她在痛呼的瞬间捂住嘴，只传一声轻微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