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来没有过去。”

那是你的名字。

几乎是在一刹那间卫颜意识到，这本是他的心。

锦夙下意识地想去问卫颜这是怎么回事，转过脸来却看到卫颜怔怔地站在原地，一滴泪顺着卫颜的脸颊落于地，砸尘埃里。

重璘冷看着他砸东西，直到卫颜红着睛冲上来攥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为什么！为什么要破她的封印！为什么要让我想起来！”

他满面泪痕，一半清醒一半疯狂。

就在这封印被迫的几秒时间里，卫颜第一次读到了锦夙的心。

卫颜从来没有用过这么毫无波澜的，疲倦的声音说过话。

——哥哥不让我说。

——你们神仙居然都没有名字

“我不是卫颜。”卫颜看着锦夙疑惑惊慌的睛，笑得凄凉。

各光怪陆离的画面在卫颜的脑海中翻涌，所有时序错杂的碎片似的记忆呼啸而过，连成一段完整的过往。

他的睛是空的，好像陷了什么幻境里一样，越来越多的泪争先恐后地溢眶把他的脸打，他捂住喃喃地说“不要……”

卫颜松开攥着重璘的手，慢慢把转过来看着锦夙，看着她温柔纯洁的睛，他的里弥漫起滔天的愤怒和恨意。

这时刚刚被卫颜推开的锦夙跑过来拉住他的手，她安抚地拍着卫颜的后背。

重璘冷笑一声“你发什么疯？你想起来什么了？”

他的脑海里层层叠叠地响起叫着卫颜的声音，从稚的少年音到青年音。

56诛心贰拾壹

卫颜鲁地打掉锦夙放在他上的手“不要碰我。”

我给你取的名字，我叫了你七年卫颜。堕妖之后我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我只记得你。

“那不是我的名字，别叫我卫颜。”

锦夙愣了愣，小声喊他“卫颜……”

重璘笑起来，似乎并不在意手上的伤，饶有兴趣地说“果然是杀神之力。”

了伤，但那封印破了不足几秒便恢复如常。

在锦夙里动着的，是他丢失了千年的心。

即便是在你和你哥联合起来骗走我的心之后。

所有奇怪的悸动和莫名恢复的情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原因，因为锦夙里的那一颗是他的心。

——那我就随便给你取了啊，你就跟我们姓卫吧，长得好看，那就叫卫颜吧。

锦夙吓坏了，赶去扶住他。重璘见到这不寻常的画面也有些诧异，挥手命妖仆去叫大夫。

正在唯音打算去问兰夜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卫颜开了，他淡淡地说“我想暂时在你们这里借住一段时间，帮我跟兰夜说一声儿吧。”

唯音没想到会突然在自家的会客厅里见到卫颜，他懒懒地躺在贵妃榻上，发冠散落一旁，闭着睛好像睡着了。

“你冷静一，不要怕，那些都过去了。”

唯音被他这样的语气惊到，以至于

卫颜的睛慢慢泛上红，他痛呼一声推开了锦夙，疯了似的在挥手把桌上的东西全掀落在地。红的妖气从他的里不受抑制地四散来，收到他妖气染的妖仆们就像坏了的木偶似的，僵怪异地动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