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族长大人的气，我是没法拒绝了？”

这句话就有威胁的意味了，可他还是笑着，语气几乎是温柔的。似乎他威胁她也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

“吃饭啦。”她走门中，看着靠墙坐着的那个年轻男。

牢房里的气更重，芍月略微嫌弃地皱了皱鼻，惹得男人轻笑了一声。

男人果然沉默了，芍月已经习惯用这样的话来打压他，可是看到这打压很有用她又会觉得疑惑。

“哪里。”他虽然客气，但是并无否认的意思。顿了顿，他说“我们这里符咒密布，和妖界大不相同，还请夫人小心。”

灰衣男人行礼“在下来找芍月小。”

尤其是那一双桃，和角的泪痣，隐隐有撩人的气质。

芍月端着饭菜走到地下的暗牢时，那的味扑面而来，她不由地皱皱眉。

，多谢夫人了。只是鄙人还是想要尝试一下，或许还有些事情要请教夫人，还请夫人多留些时日吧。”

他的声音十分沙哑，像是沙粒在糙地面上的声音。芍月不禁想，他原本的声音应该是很温柔很好听的吧。

蔷华就这么差错地被留在了灵瀛岛，正在黑衣男带她去她的住时，他们在走廊里冷不丁和一个灰衣服的男人打了个照面。男人发也是灰白的，胡须大约有一指长，形瘦长远远看去颇有仙风骨的模样，走近了看眉却是年轻的。

灰衣男人应下，转离去。蔷华一直暗暗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拐弯尽。

蔷华此前就想来南海，能接近覃缪自然是好，但是以这被禁的方式实在是她所厌恶的。

他能被这样的话打压是说明他还有良心，他平时又那么平静温柔，这确实是那个背叛族人重伤生父屠尽巫咒师的恶徒么？

发觉自己又在不自觉地可怜他，芍月哼了一声，说“你笑得倒是开心，也不看看我们因为你都遭了什么罪。这几年别的族看我们没有巫咒师了，逮到机会就欺负我们，要不是族长大人苦苦支撑我们早就不是南海第一大族了。”

“这不是先生该来的地方，请回吧。”

他这是要禁她？

两人看到对方的时候都是一怔，黑衣男人走在蔷华前面没有看到她的惊讶，以为灰衣男只是被蔷华的貌惊诧，略有些不耐地说“先生来这里嘛？”

虽然覃缪是笑着的，但是语气显然不容拒绝。

她看着男人裹着纱布的手，叹

男人的上有着许多新旧叠加的伤，连脸上也有血迹，好像曾经竭力忍耐过什么，嘴都被咬破了，上也是汗的，看上去有些虚弱，但是神志十分清醒。

“你笑什么？”她有些不悦。

暗牢里的地形错综复杂，又悬挂有各符咒，不过她显然对这里十分熟稔，脚步轻快。不知转过多少个转弯后，她停在了一面墙前面，指节有规律地敲击了几个地方之后，墙便向后退去一扇门。

这地形错综复杂，层层咒文围困的地牢里就这么一个牢房，所有的布置都是为了关住这一个犯人。

他摇摇，看着她的睛无害又温柔“讨厌气的鲛人，很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