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又拿起酒杯喝了一酒，她已然微醺，某不知名的悲戚渐渐占领了她的眸。

朱厌微怔，她说：“那时我……还不到一千岁……”

那个男孩有紫的，华贵的眸，犹豫地看着她。

灵犀说重璘不在酆林，问朱厌可还愿意陪她喝一杯酒，朱厌答应了她。

还没有来酆林的时候，重璘就常常跟她提起自己有个园，依着断崖而建坐拥一片瀑布。在妖王住的那些日她和重璘和灵犀几乎天天在这里吃晚饭。

“这是大概是妖王里我哥哥最喜的地方，我猜的。”酒过三巡，灵犀撑着下颌，有些怀念的神。她转过看向一直安安静静的朱厌，问：“朱厌，在弱之战里你见过我哥哥，你可还记得？”

“其实我从来没有见哥哥真正的开心过，不知他究竟喜什么，问了也没有得到结果。直到他走之前他才回答我。他说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东西，什么开心什么喜，但是仔细回想起来，却觉得和你相的时间都是开心的。”

不仅是酆林，妖王也是老样。朱厌跟着灵犀一同走到了那熟悉的后园里，断崖瀑布边的亭。

朱厌沉默着，下意识地挲着自己的衣袖，有些无端地张。

102番外平生厌柒

他似乎这么对她说。

“他还盼着你能手下留情不要杀了他呢，你居然向他求救。不过后来我哥也幸运地活下来了，这么多年里他一直记得这一幕。其实在对你有所图谋之前，他就对你很好奇。”

灵犀没有等朱厌回复，就径自开始讲述了。

灵犀轻笑了一声，似乎是能想象重璘那时候的神情。

“当时弱一战是最关键的战役，为了战胜天鬼君绑架了我哥，父皇兵相助。我父皇……呵……他本不打算救哥哥，他说若我哥哥没办法逃来就不继承他的王位。你现在战场之后杀气四散鬼军大，哥哥趁逃来，却不心跑到了战场上见到了你。”

间到一丝窘迫，不过她还是笑着摇摇：“不是。”

“也是，你又不喜他。”灵犀轻笑一声。看见朱厌有些惊讶的睛，灵犀说：“那天卫颜问你喜不喜我哥哥的时候，他就在门外。”

“他说那时候所有靠近你的鬼兵都瞬间血分离化为灰烬，你是这个战场的中心，所过之血成河无人可挡。可是你一直在哭泣，你的还不到鬼兵们的腰，横冲直撞地跑着跌倒了再爬起来，满都是惊惶。”

“我哥哥他，他是个骗，商人，政客，他不是个好东西，我知。可他

“然后你看到了他，你不不顾地跑过去哭着对他说——救救我。”

“你别光哭了，说说我怎么救你啊？”

“他都听到了。”

弱之战一直是朱厌有意不去回忆的过去，但是随着灵犀的讲述，一些画面渐渐清晰起来。似乎在一片血海之中，泪模糊之间，确实有过有一个一脸震惊的男孩。

“那就是记不得了？哥哥那时也不过一千岁，不过他一直记得你呢。”灵犀低眸笑了笑：“哥哥走之前跟我讲了很多事情，朱厌，你要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