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看着我,像是在花费一点时间理解现在的状况。
慢慢那双眼睛恢复了往常的清明。
“你对香味过敏?”
那一丝疑问中是十成十的肯定,亚尔曼说完这话后下了床,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片刻后,他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精致的透明瓶子。
正当我疑惑时,他一下子就冲我按下垒头,水汽扑了我一脸,我本想在打喷嚏的间隙给他几个恶狠狠的眼神,但神奇的是那些香味登时消散了,我暂时忘却了这个想法。
接着他又对着自己来了好几下。
太阳的光束透过落地窗打了进来,能清楚的看到水雾飘散在空气中又缓缓落下的样子,随着那些水汽的落下人形香水也像是被盖上密封盖子。
我狠狠打了几个喷嚏,鼻腔里那股如同虫子爬动的痒劲儿才终于消散。
现在,我能够思考了。
我瞪着亚尔曼,“你这满身的味道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早晨醒来的惬意就这么被破坏了,经历完刚刚的一切后,我感到既恼火又疲倦,那股邪火促使我的语气也不自觉糟糕了许多。
“这是遗传,并非我能选择。”
亚尔曼拿着瓶子向外走去,我只能听到来自那高挑背影的闷闷的声音。
之后亚尔曼监督我吃下了退烧药,不出意外的话在傍晚我就能回到自己的宿舍,事实上我早就活蹦乱跳了,是亚尔曼坚持让我待到傍晚。
亚尔曼的屋子足够大,可是当活动范围只局限在那里的时候,我便感到无聊,极度的无聊。
于是,我就想尽办法给自己找上一些事做好打发那无聊的时间,我清理完每一个角落里的糖果纸袋,熟练的打开亚尔曼的柜子,不出意外的在底下我看到了一堆脏衣服,它们凌乱的被塞在那里,它们的主人显然不会去考虑这是否,是它们应该待的地方。
我把它们一件件扔进篮子,去到了洗浴间。
拧开水龙头,清澈的水瞬时流出,冰冰凉凉的滑过我的手,而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咚,咚,咚……”
亚尔曼显然也注意到了,我听到了他走动的声音。
他似乎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因为不远处传来了对话声。
“您的信。”那是一个稚嫩的声音。
清水从出水口哗啦啦的涌出,打在洁白的水池里溅起一个个小水花。
洗浴间的门敞开着,亚尔曼回来的路上经过了这儿,我看到他的手里多了一个白色的信封。
一丝异样感飞快的划过心头,但并没有给我太多深思的机会,沁凉的水就唤回了我的全部注意。
我看着那堆层层叠叠的衣服,叹了口气,低下头继续忙碌起来。
真的爆发是在不久后的下午。
得到那封信的亚尔曼一直没有从房间出来,当落日余晖照耀整片大地时,清脆的握把转动声响在安静的屋子里。
他的神色依然平静,除了紧紧抿着的嘴唇泄露出一丝不对劲儿。
“米路·柯林斯。”
他突然叫了我一声,便没在说话。
我奇怪的看向他,开了个玩笑,大意是如同姑娘般整天躲在屋子里的亚尔曼终于也舍得出来了。
空气中显而易见沉重下来的气氛让我不安,我本能的想要做点什么,这就是那个无趣玩笑的诞生。
但这并没有让情况好转起来,整个房间的气氛不负众望的变得更加凝重和尴尬了。
“呃……只是开个玩笑。”我干巴巴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