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母亲都这样说。

“太难闻了。”麦耶尔皱眉，“我永远都不要喝这玩意。”

一场结局已定的悲剧，一场血腥的家残杀。

“我为什么要生下你呢？”

和他们手上的银制刀。

在还小的艾看来，是遥不可及的奢侈品，他成了法学校的尖生，他以为父亲和母亲会为他骄傲，可有一天他回到家，喝了血酒沉沉睡去，中途醒来，看到母亲和父亲的脸。

“你在想什么？”艾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麦耶尔唔了一声，想也不想地说了。

“哦，我差都忘了。”艾垂，看起来极端失望，麦耶尔看着好几百年前就莫名开始希望自己给他生小孩的艾，他突然想起维纳斯的预言。

“哦，那个啊，堕胎药啊，不过是最劣质的一，”艾疑惑地看了一麦耶尔，“可以用来避，但伤害也很大，正经的等血鬼都不会喝这玩意的。”

“如果你执意相信它，那预言就是牢不可破的。”家族医生这样劝告艾的父亲，可没有人听他的，艾的父亲更是如此，艾本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看到母亲的泪和父亲扭曲的脸。

啊！德华很喜喝这药来着。

人戳着脊梁骨过日！”雅典娜觉自己的心也在痛，但她还是定地把药送到女孩面前，“喝下它，这个孩我们不能要。”

“……我是个中等血鬼，你忘了吗？”其实说这句话时，麦耶尔自己都没什么底气，毕竟莱尔和帕里斯可都是拥有自己血脉的孩，他可没听说过中等血鬼可以让别人生或者自己生小孩。

“我在想雅典娜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什么。”

直到德华死的时候，麦耶尔也没有学会去喝那碗苦涩的药，也不知那碗药究竟是什么。

女孩的哭泣就像尖锐指甲刮玻璃那么刺耳，可麦耶尔看着那一碗几乎是一团漆黑的药，想到了其他事，他拉走了艾，留了一张纸条放在那里，脑袋里仍在想那碗药———他在哪里闻过呢？

麦耶尔终于想起了，他刚成为血鬼的时候，德华打发他去满是灰尘的厨房里面熬那药，又苦又腥，非常难闻，他一边熬着药，一边听着德华的，尖叫，德华说再一，德华尖叫着亲的你真的要把我死在床上啊，可当麦耶尔熬完药后，发现床上除了德华空无一人，壮的肤男人躺在那里，脸上上都是，后收缩着，那么多的，旁还有他努力排来的各宝石，看起来如此肮脏。

“你……不想要生孩的话，也不要喝这药，对不好。”艾说，心可在一阵痛：他每天晚上闭上睛都能想到他和麦耶尔的孩的不同样，不同别和不同格。

“成为布莱克就要学会喝这个东西。”当时德华对麦耶尔说，“上一任布莱克必须喝，上上一任布莱克也是，每一个布莱克都是，从来没有任何意外。”

艾其实从来没有想过他要杀死他的父亲，但艾的父亲显然认为他将会如此，半好脸都没有给过艾，艾的父亲总是说，预言是牢不可破的。

“我当然相信，”艾笑了一下，但笑得很勉，“因为我的父亲，我的爷爷也得到了同样的预言。”

“你……为什么想要有个小孩？”麦耶尔寻找措辞，“你不相信预言吗？”

麦耶尔若有所思，可艾以为是麦耶尔想喝，他咬了咬嘴角，如果是平常他已经火冒三丈不准麦耶尔想什么堕胎药，可他到底还是忍住了脾气。

德华没有笑，那一瞬间他的表情不再玩世不恭，看起来那么认真。

“你来了啊，饮料拿来了吗？”德华伸手，麦耶尔了，把这饮料递到德华的手上，可德华手都端不稳，麦耶尔不得不坐在床边，把那碗药递到德华的嘴边，喝下第一碗，然后等德华清洗净后，他又坐在自己最喜的椅上，喝了一碗接一碗，面不改。

布莱克家族，一个中等血鬼家族，本没有生育能力，怎么会去喝堕胎药呢？

我的父亲杀死了我的爷爷，而我杀死了我的父亲。

“只是一杯饮料而已。”德华的声音如梦一般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