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他古怪，还是莱尔古怪呢？

“是吗……谢谢。”那一瞬间林肯看起来很失望，但他还是礼貌谢，就那么孤独地离开了，艾走到麦耶尔边。

阿波罗甚至从来没被当作一个继承人来培养，唯一称的就是他的剑术：据路西法将军说，阿波罗的剑术恐怕已经超过了他，如果阿波罗参加任何一场战斗，那么他们不会派任何一支军队，而阿波罗也会毫发无伤地胜利，他什么都学得很快。

女仆看起来很悲伤，她放下了梳，犹豫了良久，最后还是低亲吻了阿波罗的额。

他想起了莱尔讲的那些关于父的故事，和他所接的全然不同：莱尔的父亲从不亲吻他，但莱尔的父亲教给莱尔很多东西，莱尔的父亲会给莱尔买东西，但不会太多，只有一就足以让莱尔开心。

莱尔同情地看了一面前这个血鬼，阿波罗显然是一张白纸，但他的父亲把这白纸皱了，哪怕把他抚平，都能看到那皱褶。

阿波罗躺莱尔旁，那压迫消失了，让莱尔下意识地松了气：“她上有月桂的香味，她很温柔，是在我边最长的一位贴女仆，那天和平常一样。”

“是月季，我妻跟我说过，虽然两者很像，但玫瑰是玫瑰，月季是月季。”

“你真可怜。”

那血里面有月桂的香味。

————然后他统统吐了来。

“历史太过遥远和虚渺了，最重要的是看向未来。”麦耶尔不太兴趣，他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纸放在贴衣服袋里，“采办完那些东西，我就可以回去了。”

那一瞬间她看起来很犹豫，但她仍然镇定：“为什么要这么问呢？少爷？”

国王显然打算让阿波罗当一辈的笼中鸟，对于血鬼来说，一辈确实太过，太过漫长了，阿波罗只能一辈成为那个不被人知晓的王，他的貌，他的剑术，是供国王观赏的。

“伤心？”阿波罗皱眉，“我只觉得不兴。”

“在我看来，你是最可怜的那个。”莱尔还算温柔地说。

“我很兴您终于意识到了，阿波罗少爷，”贴女仆说，“这确实是不对的，您应该逃离这不正常。”

他搂住了这个与众不同的血鬼，阿波罗没有挣扎，只是从善如地搂住了莱尔的腰。

是的，阿波罗真的很可怜。另一边，艾真的也这么想。

“我想问问，”林肯静静地说，“你的家徽周围，摸起来像一样的雕刻，是玫瑰吗？”

“然后我和父亲大吵了一架，”阿波罗说，“我蛮喜那个女仆的，被她亲吻我非常乐意的，于是我就离开了。”

“怎么了？少爷？”

“我很惊讶他竟然姓德古拉。”

结果第二天他的贴女仆不见了踪影，当晚一个低眉顺的女仆为他奉上了一杯血，阿波罗喝了一。

他正想着，抬，就看到走廊里麦耶尔正和林肯祭司说话，真怪，他明明放轻了脚步，可麦耶尔还是回看着艾，林肯没有动作，只是抚摸着一个东西，等抚摸够了，他才还给麦耶尔。

想到这里他微微偏，看向了自己的贴女仆，贴女仆是一位人类，有一栗的长发和蓝睛，她很漂亮，气质就像母亲和长。

“你很伤心吗？”

“父亲和我的关系是正常的吗？”

了我。”

那天本该和平常一样。

“我第一次看到他说这么多话。”

“我迫不及待想回去见莱尔他们了。”

他可不知莱尔给他准备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那位贴女仆为阿波罗梳着他的发，阿波罗坐在那里，和往常一样天行空地想着，那天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想起了莱尔，事实上这不是偶然，因为阿波罗总是想起莱尔，那个在宴会里只相了三天的和他一般年纪的年轻血鬼，阿波罗见惯了像机一般的仆从，自然会对活生生的莱尔兴趣。

阿波罗唔了一声，似懂非懂。

女仆停了手。

“……啊？”

“大多人都说我是幸福的。”

国王确实阿波罗，显然如此，但那更像对情妇的，对的，但独独不像对儿的。

“我父亲教我这个方面不多，我遇到了一个人……他的家情况和我很不相同。”

“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好像是先王打算留一条德古拉的血脉，毕竟德古拉家族再怎么说也是血鬼的第一条血脉，杀光了他们怎么也说不过去，他是最后一位德古拉王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