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却会对着秦尧说——床好硌，我睡不着，可不可以跟你换换啊。

秦尧曲起手指摸了摸那两已经愈合，只剩浅浅的疤的伤痕，“那这个岂不是一直很疼？”

挑细选来的，个匀称通饱满，颜鲜亮得让人极有。小小的一个，藏在厚厚的被下，本应该是没有任何存在的，也不应该会有硌人的觉。

“硌就把它们都拣来，不喜床就让人来换，瞧谁不顺就把他打发得远远的，这里现在就是你的，你想什么都行，想怎么都可，不会有人胆敢拦你。”

秦尧侧避开她的视线，故意冷声：“你想今晚就这样睡？果还捡不捡了？

“这个也不行。”秦尧不容分辩地拒绝。

秦尧摸了摸被褥，很厚很，带着光晒过蓬松的味，没有丝毫的偷工减料。他不由地侧看了一楚辞，觉得自己之前对她“气”的评价太不恰当了，也实在是小看了这些世家小的惯。

楚辞简直都不敢抬，怕秦尧再说她“气”，那她就直到要无地自容了。

秦尧她的发，跟她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秦尧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看着她脖，目光很沉地问：“你的痛是不是要比普通人许多？”

她说不疼了，秦尧却忍不住想那天她几乎是不要命似的挣扎，在他面前了那么多血，红着睛却没有喊一声痛。

白玉都没有她贵重，白瓷都没有她脆弱，撒一颗小豆都更硌得她睡不安稳，铺一层被都让她辗转反侧。

秦尧说她“气”，楚辞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好，很给别人添麻烦。因此这次本来也没想声张，只悄悄地在榻上睡一夜就好，毕竟把床枕让给一国之君更合适，秦尧在大床上会睡得更舒服。

这哪里是气，这明明是金贵！

楚辞就十分懂得顺杆爬，立刻可怜地说，“那我想吃糖，可以吗？荷包里已经空了，我今天都没有糖吃了。”

只要秦尧答应了，两个人就相安无事，也算各取所需。可是偏偏秦尧察觉到了。

因为她知在场的人没有能包容她的撒和求救的，没有她可以倚靠和相信的，她只能靠自己，疼了也只能忍着。

秦尧看着她轻声说，“你不用受一委屈。”

“不可以。”秦尧十分无情地说，“换个条件。”

秦尧突然觉得，他这些年攒下的银也许还不够养这样一只可的小仙。

楚辞犹豫片刻，觉得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就了，“是，所以很怕痛，也很怕受伤，吃药也会觉得很苦，喜吃糖。”

楚辞就不说话了，用那“我这么相信你你竟然骗我还说我想什么都可以”的神看他。

简直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糖。

楚辞就很乖很很信任地对着他笑了。

楚辞想了想，了嘴又说：“那我渴了，想喝酒。”

楚辞偷偷地看秦尧，有些不安。

虽然她好像没有察觉，但是确实已经对秦尧放下戒心防备，会毫无所觉地对着他撒抱怨。

楚辞怕，她的脖颈很柔也很凉，秦尧的手温又糙，她忍不住又想笑又觉得很舒服，就弯着睛说：“现在已经好了，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