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邀请赵兆，“师兄要不要留下用饭，阿辞听说你病了，一直很担心你，你们见一下也好。”

他声音有些哑，偶尔忍不住还会咳两声，和秦尧的病例如一辙。

“这有什么可逗的？”赵兆满心疑惑，“咱们两个就算穿的一样不说话站在一起，有睛的人也能分的来谁是谁，况且阿辞还见过我们那么多次，这些有什么用？”

有时候她也会走神，看着九连环或者秦尧送来的一纸半言发呆，但不再像以前一样莫名奇妙地傻乎乎地笑，而是看一会儿就收起来，然后下次再忍不住拿来，周而复始来回往复。

真的好心的人，才不会像你这般挟恩图报。赵兆暗自腹诽。

这雨落个不停，得哪哪儿都带着气，地面上漉漉的脚，树上的夜里也掉光了，有几分寂静萧瑟的冷清，他们两人一人一黑衣，沉着脸一言不发，像是索命的幽灵。

秦尧随手端起茶盏嗓，无意中看到了章华的神情，他顿了一下，扭打量赵兆片刻，突然有了一个念。

听起来更加莫名奇妙了。赵兆皱眉不放心：“你到底要什么？”

楚辞这几日在对照着名单一一召见人，算不得忙，只是走观地草草看一遍，仍旧让人疼，觉得自己记不住相貌的病更加严重了，有时候看到伺候的更人都会一阵恍惚，只能认得清云舒一人，云舒便寸步不离地陪着她。

“不什么，”秦尧无辜：“只是阿辞最近心情不太好，逗一逗她罢了。”

晚饭。”

云舒看得心疼，有心想要醒楚辞两句，最后却一直迟疑着不知要怎

秦尧一笑，推让：“师兄此话何意，朕何时不让你们相见了？况且此举是为了安阿辞的心，也给师兄一个当面谢的机会，师兄怎么可以倒打一耙，说朕不安好心呢？”

赵兆质疑，“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秦尧却卖了个关，说：“很简单的，你和朕一同去，跟在朕后，朕什么你就什么，但是不要开。”

第二天他换了一厚一的黑衣，面无表情的样简直和秦尧一模一样，章华为他们奉茶时目光在他们之间游转，最后在心中慨一句，果然不愧是同门师兄弟啊。

不过不什么条件都可以先听听，不满之后再回绝也可，于是赵兆可有可无地问：“说来听听。”

赵兆左思右想实在想不来折腾这一有什么用，只能睁睁地看着秦尧换了一和他一样的衣服，带着满雾跟着他去飞鸾。

不过他应下之后也没忘记再问一句，“有什么条件？”

他真是怕了秦尧的瞎折腾，尤其是怕他去折腾阿辞，有他跟着至少能照看一二，要是他看不见，还不知秦尧要怎么摆人。

秦尧，十分理所当然地说：“自然是有的。”

秦尧不置可否：“到时候你就知了。”

不过他原本就打算当面谢谢楚辞让人送来的东西，虽然用不到，但到底是一份温的心意，赵兆很珍惜。

赵兆忍不住翻了个白，觉得秦尧这锱铢必较的，不当皇帝后十分适合去个账房先生，一定不会少算一毫一厘。

事反常必有妖，秦尧那小心到斤斤计较的，要让他主动邀请他去见阿辞，太都要打西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