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日见明月时一样。

云舒站在首位，这里的女中她辈分最，便由她奉菜。

云舒脚步一顿，抿着嘴停了片刻，方才一如平常地迎上来，先是为两人斟了茶，然后告罪，不曾说是为着什么，只说耽误了两人用膳时间，万望恕罪。

这话说的巧，连秦尧这样难以讨好的人听了都觉得十分动听，也不怪能够跟在秦尧边的人是他了。

楚辞自是不会计较，秦尧也不在意，他在楚辞边坐下，吩咐：

秦尧站在楚辞边，手放在她后颈上，低与她说着什么，楚辞仰着看他，神专注认真，嘴角还带着笑。

云舒回来的很晚，是在传膳的时候，跟着奉膳女一起回来的，脚步匆忙，见到章华怔了一下，客气地招呼。

弥足珍贵，这般真心诚意的温尤为可贵。

只是清这样说了，她的神看起来又太过寻常，章华即便心中仍然存有疑虑，却不再多问。

章华伺候秦尧到了飞鸾，便止步门不再去。秦尧和楚辞都不喜边跟着许多人伺候，尤其是他们两个单独相的时候，边通常是不留人的。

章华也跟着一笑，十分上地说：“那也是小夫妻之间的情趣，才这些外人哪里知这些，中看得到的，也就是陛下和殿下十分情投意合罢了。”

不然章华也不会一时没有见到她，就诧异到声询问。

章华闻言便：“应当的，毕竟是赵大人一片心意。”谁都知秦尧和楚辞对着赵兆的态度，哪个敢说他半句不是，小心对待着也不为过。

清面无表情，一板一地说：“陛下今日一同用膳，自然要人看着，准备妥当。”

但因着是赵兆亲手腌制的，义不同，便别有一番优待。

秦尧轻笑，想着那个看起来乖巧无比的小猫，意味不明地说：“动是真的，收起爪却未必是诚心。”

云舒的脚步声惊醒了两人，楚辞扭去看她，秦尧却仍旧看着楚辞。

无奈，他只得言脆：“今日怎么没见云舒，可是殿下吩咐她去什么了？”

章华走两步，主动与她搭话，客客气气地关怀一番，却只得到清平淡简洁的回复，连多一字都没有。

清理了一个明月，飞鸾的膳便见着好了起来，丰盛许多，各珍馐的当季时令的鲜菜便应接不暇，一碟素雪里蕻相较之下便简陋许多。

两人一坐一立，气氛静谧恬淡，连时间仿佛都变得缓慢起来，外面沉沉的天气都侵不了半分。

云舒，越过他领着一排奉膳女了殿门。

楚辞素衣白裳，已经坐在了桌旁边，双手搭在桌沿上，模样乖巧得像是第一天上学堂的小书童，只是谁也不知，她藏在裙摆下的脚上没穿鞋。

“前日因着赵大人得知殿下喜雪里蕻，特意让人送来自己亲手腌制的，说是要给殿下尝尝，我怕御膳房的人怠慢了，因此前去看看。”

此言不虚，以往云舒也事无细地亲力亲为，只是通常这个时间应当已经回来了，跟在秦尧和楚辞边，为两人斟茶倒。

章华对这个规矩早就牢记在心里，只是以往云舒和清只要不内伺候，皆是共同守在门以待召唤的，此时却只见着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