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雅韵的白柳珍，又给卢慕穆和周宇彬面前斟满了茶，然后果然，很low很没创意地，离开的时候用袖带蹭了一下周宇彬的脸。

“其实你直接说你瓶座就可以了。”骆小雨一边朝额上贴着珠，一边低声话。

“嗯……我也其实早就听闻，给天们送礼是很复杂的事情。我妈也说了，我的行解决不了。”白沅琪悻悻然退后，来到船舷边，拿起一个平板电脑，比比划划。

“小妖不才，不识上届神通，望罗汉指？“白沅琪和白柳珍都仔细看着卢慕穆的慧光，陷茫然。

雨被涂了一脸白粉，看着鬼一样，但是表情倒是很欣。

“哦……”白沅琪和白柳珍相视一笑，两个人似乎有成竹地换了一个神；那个神不是那遇见奇葩的惊喜，更像是，遇见了考卷上那本来也很简单还压中了的送分题。

“慧光和威光边缘上都有一些类似叶的图案，大多数都是佛门祥，但是这可不是装饰，而是本外的化相，慧光的外焰，是向外人揭示的，也都是这个神的缺，提醒信众们他需要提防注意的一些恶习……所以越是级的慧光和威光，外沿上的这些细节就越不明显甚至没有。比如，菩提叶的外焰可不是说他佛，而是说他容易盲信，比较好骗；莲的外焰是说他奢侈浪费，败家不会过日……当然，外焰的形状也不都是五树六，也有很多别的案例和示范，比如柳叶，就是说他风好显摆，比如，猪笼草……咳，就是我这……“

“卢科长，不用了，谢谢。我是游方守护神，居无定所；领导派遣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本没有个人生活和空间，所以，我也不朋友。”周宇

“主要你送什么给我，都没用。”卢慕穆望向天边寒冷的月亮，歪着嘴说：“虽然我是明王座，还是经济犯罪调查科的科长……但是你们谁会真的以为，我们组织会把这么重要庞大这么国计民生相关的工作给我一个30多岁的新人哦？这个工作的实质权限还是牢牢地掌握在我们大韦陀使者盛主任手里的。我呢，不过就是一个数据女工，梳丫鬟而已。嗯，我知你想什么，自古太监半个皇，你以为打好我这近佣人也能上下方便就是了对吗？那是你和电视剧看多了，哦，不对，你是也是几百年行的狐仙，你见过人情冷世间沧桑的老妖怪。那你肯定也见过我这奇葩……嗯，不如我直接展示给你看吧。”

“唉，我看他们别人都是有船夫划的……”卢慕穆没好气地问。

“现在不是疫情期间么，不让聚集；云舫上不能超过五个人。不过呢，反而是疫情的原因，最近来游园的云舫也多了。这是空，风帆外很远都是无菌环境，一个船上几个人，彼此隔着远远的，是现在最好的游方式了。而且就是大家都憋在家里很闲，各家还会把自家家养的仙树晶什么的带来显摆，所以，就还适合旅游休闲的。我妈也吩咐了，我们可以一路飞向北京，沿路赏游园，不过，我家云舫没有帝都牌照，也就只能送你们到石家庄，到哪里，各位领导可以换我四舅家的云舫，他可以送你们朝区。红霞度母说，今夜就在我家住下了，她明日自行去上班。”

就，怎么说呢……卢慕穆长得细圆脸，肤白皙；但是型比较饱满，气质又富贵嗔；所以他要是亮慧光，就看着比一般有六级甚至九级威光慧光的天神们更有佛相。凄风冷月之中，他端坐云船，五条神光粼粼，幽白纯净——就那个慈悲而又智慧的气质拿得死死的，白柳珍和白沅琪看得一愣，习惯俯下跪，喃喃：“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云舫调试好了。我们可以逛园了……”白沅琪再次举起平板电脑，启动了什么；木船缓缓地在月光涟漪的云雾上飘动起来。

“要不，你去和她们一起化妆吧，要他们也给你个古装。我在这里看看他们的材料。”卢慕穆觉得周宇彬一直盯着自己，很讨厌。

“那，您平时都怎么朋友啊？“白沅琪好奇地追问。

卢慕穆说完，伸开拦腰；脖后面亮五级般若慧光，盈充天。

卢慕穆说完收起慧光，微微一笑。

“你少来，看我慧光的形状……”卢慕穆的慧光，三两细五的边缘其实带着三角形的倒勾锯齿，但是银白的慧光下很容易要人觉得那就是光明散的痕迹，或者是某火苗。

“我不朋友。”卢慕穆冷酷地说。

“哇……大罗汉果然法相庄严，超凡尘，小妖有缘得见，真是大福报。”白沅琪趴在甲板上，作揖地恭维。

周宇彬明显很嫌弃摇摇，轻声说：“我不搞那，我在上班呢。”

卢慕穆说到这里，抖了一下肩膀，五条慧光上的倒刺真的隐隐约约像是牙齿在互相切磋。

“要我把骆小雨的微信什么的推给你么？不是工作号，她私人的微信号。”卢慕穆笑眯眯地开始使坏了。

“这，就是说我，无视供养……意思就是说我养不熟，不会因为信徒给我供奉东西我就会恩或者照顾。我不会因为你送我什么礼，甚至救我的命，我就会谢你，我就会特别给你什么好……你可以贿赂我，我也会要，但是我要了你的东西，不代表我就会帮你事。再说白一，我就是神级白狼。所以呢，不要来我这里搞不正之风，不是我不喜，而是没有用。“

“哦……”卢慕穆低，看着一箱的文件，呵呵，不要欺骗自己了，他本不想看，他觉得也不用看。

“看到了没？”卢慕穆睛也变得银白，且额中法若隐若现。

嗯，别说这几百年行的小狐狸了，卢慕穆知自己什么造型，什么效果，他自己都想给自己下跪求发财求姻缘求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