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阮余笙心中暗失态，赶忙起，“刚下班，有困。”

“啊？”

阮余笙的脸一下变了。

“没关系。”

秦骜牵了牵嘴角：“留着它，提醒我。”

睡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她才缓缓醒来，睁开的时候发现公车已经停了，车上的乘客正在下车。

“那为什么无论是那天还是今天，你都不愿意正看我？”

没想到秦骜却：“就是这里。”

因为是环线，所以也是他们最开始发的地方。

秦骜凝视着她：“是为了告别过去吗？”

——他们到终站了。

然后，阮余笙在他手上，看到了那枚和自己脖上挂着的对银戒。

也许是真的累了，阮余笙途中并没有醒来。

一天工作结束，她也满疲惫，于是她闭上，在摇摇晃晃颠簸的公车上，靠着车窗睡着了。

秦骜抬起自己的左手，将一直握的拳打开，手心朝自己，手背朝着对方。

他看向坐在自己旁的阮余笙，胳膊轻轻一揽，温柔地将女往自己上一挨，让她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继续睡。

他看起来瘦了，但长结实了，应该是健的成效，让她再也无法把他当孩看待。

下了车后，阮余笙尴尬：“我睡着了你可以叫醒我的，要不我们打车过去吧，你想去哪儿？”

这个意思是，留长的这一撮发，是为了提醒他被她提分手的教训吗？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敢尽情地端详侧的这张面庞，觉得秦骜的外貌又比以前了一些，五官之间的厌世没那么了，倒有几分沈明游那清冷淡漠的觉。

阮余笙愣了下：“……为什么？”

算了，还是不叫醒他了，坐过站就过站吧。

公车过了一站又一站，但始终不见秦骜有下车的意图，甚至到后来，阮余笙发现他直接垂着睡着了。

“当然没有。”阮余笙底闪过一丝惊讶，“看到你过得还不错，提前毕业还职了，我很兴。真的，恭喜你。”

然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靠在秦骜上。

这是真的。

她没有说话，秦骜也没再继续说什么，二人之间陷短暂的沉默。

谁知没一会儿，原本看似先睡着的秦骜却睁开了，底一片清明。

阮余笙一怔。

“哪有？是你多心了吧。”阮余笙的笑容恢复如常，偏过看了他一后，又将目光落到了对方的后脑勺，“你才是，怎么去留学一趟，还扎起了小辫？是跟德国人学的吗？”

来都是长发，其实也麻烦的。”

阮余笙睁大了睛：“这

阮余笙的笑容一僵。

“这是到哪一站了？”阮余笙抬往前方的显示屏一看，当即怔了怔。

秦骜坦诚：“那一撮发从我国前就一直没剪，留到现在就成这样了。”

阮余笙伸手想要摸一摸他的脸，但又把手收了回来，叹了气。

她确实或多或少在避免正视对方，理由她也不是很能解释清楚，大概既有对秦骜的愧疚，又有担忧与恐惧——她怕的不是秦骜这个人，而是怕从秦骜的神情与睛里，看到对她的漠然。

秦骜凑到她耳边，低声地问：“你是不是很不想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