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太混乱了。
所以宋予心里竟生出一种把脑袋挤进面前这堆木头里的奇异想法。
最好是,整个身体都能钻进去。
他太难受了,所以没有去在意这个想法的后果能否承受,亦或者到底现不现实。
他都没有细想。
只要能把林砚深隔绝在他身后就好。
林砚深垂下的眼眸慢慢抬起,漆黑深邃的眼底依然看不出情绪。
不过他抚摸着宋予阴茎的右手,就不像他的表情那样不可捉摸,所用的力道可以在手背上轻轻浮起的蓝色血管中窥得丝毫。
宋予的反应更加明显。
比之前激烈很多。
他像是真的践行那个奇异想法一般,要整个人钻进床头到另一个空间去。
皮肉裹着骨骼撞击木头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 更加的被放大了数倍。
林砚深听见,微皱着眉。
他不满意宋予给予的回应。
玉一样的手背肌肤上,血管颜色如同高原上湛蓝的河流,但鼓起的幅度让人一看就觉得并不平静,而是风暴来临前的不可预兆。
事实也是如此。
林砚深的指腹残忍又缓慢的紧按着宋予阴茎的马眼口。
宋予的粉白阴茎本来就比同龄人小上大半,现在还被人恶劣的往阴户处按压,像是要把那光洁的柱体按回身体里面。
身体上的疼痛和心理上的羞耻,这次合二为一成决堤之势。
宋予低低闷哼了两声,半睁的眼睛闭上,眉头紧皱,一副赴死的表情。
他没有预兆的突然撞上床头。
巨大的声响响彻在狭小房间。
宋予的脑袋顿时晕眩不已,眼前好像有白光闪现,又好像有无数的星星在欢快的闪着光。
而在他身后的林砚深,动作猛地顿住,表情依旧无波无澜,但在宋予脑袋撞上床头的瞬间,眼睛就飞快看了过去。
床头颜色依旧是黯淡的红。
没有鲜血的鲜红颜色。
莫名的,心跳缓了那么一会儿。
林砚深眉头紧皱,薄唇抿着,神情不快。
因为他发觉自己刚刚对宋予竟然真的生出了点不忍心的情绪,想要放过他。
不可思议。
宋予疼的脑袋简直要炸开,他的眼睛仍然紧闭着,不太清醒的意识仍然感觉到林砚深停下了按压的动作。
混乱思绪中,自大的觉得自己伤害自己,林砚深就不会伤害他。
宋予牙齿紧咬着湿润的布料,脑袋孜孜不倦地往床头上撞。
这次的声响没有之前的大。
但也足够宋予疼得受不了。
自残一样的举动。
林砚深觉得可笑,像看透他在想什么一样,嘴角微勾,松开了手。
宋予的阴茎骤然得到自由,轻轻抖动着,或许是被压抑折磨的太久,积压的精液并没有一股脑的全部射出来,而是断断续续的射出。
但这次射精的快感却比之前的几次都要高和漫长。
宋予脑袋一片空白,身体紧绷,消瘦的背脊成弓形,突出的蝴蝶骨明晃晃的扎眼。
绯红的脸颊仍旧紧贴着床头,漂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令他的整个神情看起来迷乱至极。
尽管宋予漫着水雾的眼睛什么看不清,也并不需要看清什么。
因为他此刻全部的感觉都集中在下半身。
粉白阴茎积蓄的精液终于射完,身下床单也被那乳白色的液体洇湿一小块,和滴落的淫水混合成更加淫霏的味道。
绵延不绝的快感在时间的拉扯中,渐渐从顶峰消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