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瞎说，你哪里知什么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李初浔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他的脸庞，本是没有耐跟他耗，但又不知怎的，像是见不得他难过成这副模样，哭得一也不好看，便将他纳怀中，哄小孩似的低声抚:“宝贝儿，乖乖……云归，别哭了，念在你不舒服，我暂且答应不欺负你就是。”

“像只兔似的，”李初浔心里嘀咕一句，松开了手，在他下颌挠了挠，见他下意识地眯，心:“又像只猫儿。”

“我，我不想那事情……”

李初浔不知何时钻了被窝，结结实实压在他上，云归四肢动弹不得，一双眸蒙着层层雾，别过去，不愿看他。

云归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奇技巧，每一声息与哭喊都沾染着情，低低，有多不自觉，就有多动听。手指绞了下的被褥，两条并拢，屈膝卷腹，不知舒服还是难受，只知低声轻泣，李初浔认准他是又又刺激，忽然生坏心思，再次大力起来，像婴孩吃一般，蛮不讲理。

云归并未应答，李初浔低瞥了一，竟捕捉到一抹稍纵即逝的微笑，寥寥片刻，似有若无。

李初浔皱眉，“捋直了，再说一遍。”

“货，这么快就受不住了，单是就能，分明你自己下贱，还要骂我混，没天理了。”

云归在他的手伸向自己下的那一刻崩溃大哭，泪像是断了线的珠，打了鬓角，好看的眉是叫他弯成了痛苦的弧度，哪怕被人有技巧地刺激到多情，心里还是过不去卖承这大坎，跟一个压不认识的人，着世间最亲密的事，简直贱到了骨里。

记住了也不能随便喊。

“蠢货。”李初浔调整卧姿，自己躺舒服了，才漫然说:“初浔，李初浔，记住了?”

李初浔却把他拎了来，“还真睡呀，你已经睡这么久了，该是睡不着的，装什么蒜。”

云归中神暗了暗，“成王……殿下。”

云归全然没了笑意，李初浔再一步的话，角又要了。

“这是什么废话。”

“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你这语气好像不太对，怎么，我的名声很差劲么。”

那厮哈哈大笑，“小蠢货，那事情，随我不随你，你说什么也没用。来，亲一个，别动，再动我可说不准要些什么。”

“别这样，唔……”

“你说不想跟我走，还不是要被我带回来，我天生喜跟人对着，下次若不想我什么，你要顺着话说，十之八九能奏效。”

云归知他的妥协来之不易，不敢得寸尺，止息哽咽，脑袋埋衣服里，泪，阖上了。

手指揩去他额上，嘲:“你看，都汗了，我抱着你睡，说不准捂汗，烧也就退了。”

“因为……不想活了。”

尽心知肚明云归这并不适合这样卑微低贱的角，但他偏偏觉得这样才有意思，才有良为娼的快。

李初浔冷哼，掐着他的下，力大得奇，“不是连死都不怕么，还需要求我放过你?你这一命既是我救下了，那便是我的了，我要你怎么活便怎么活，听清楚了?”

云归抿抿，没了下文。

云归执意摇，哽咽：“生，生不如死……”

心隐隐作痛。

不知挠了哪，云归一缩脖，夹住他来不及撤走的手指，两人俱是一愣，李初浔顺势捉住他的脖颈了，越发想把他拴在自己边，个随叫随到的小姓。

“你知我?”

“我想，想……不，不想……”

可谓用心险恶。

云归只能睁看他，四目相对，胆怯而又固执，重复问:“你，你究竟叫，叫什么名字?”

“大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

“嗯?”

“再笑一个给我瞧瞧。”李初浔着他的下，只见满目惊惶，不知何事，有些懊恼:“我是说真的，再笑一个吧，我还没见过你笑起来的模样呢，应当是更好看的。”

云归情不自禁起腰肢，死鱼摆尾似的动弹数下，下然了来。

云归总算明白，李初浔就是在耍他。

云归知人知面不知心，只知安静依偎在对方怀里，低垂着帘，混沌良久，神思才回到正轨上来，轻声问:“这里，是王府吗?”

李初浔在他耳边问:“为什么要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