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云归掀开帘，反问:“你要离开吗?”

“你如何……同受?”

李初浔反握住他的手，徐徐渡去内力，真气舒缓温和地游走全经脉，云归混的心绪逐渐平静下来，一炷香时间后，他不觉得哪里难受，只是浑疲累，任由李初浔将他抱上床，缓缓阖。

云归双手环着他的脖颈，没有松开的迹象，李初浔知他没有睡着，故意威胁:“要我留下，保不齐发生什么。”

李初浔把这平静中自带委屈和矜的语气统称为撒使，大为惊叹:“我见过嗔的没你可怜，见过可怜的没你嗔，还见过又可怜又嗔的，就是没你清。乖乖，纯和截然不同的模样，竟让你一个人占全了。”

“……因为他死了。”

“这些，都是因为蛊毒么……我以为它只会惩罚我背叛了季哥哥……”

是了，云归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为了模糊的印象中越发清晰的那个人影，他确实过太多不理智的决定，他对周围环境的知越来越低，所思所虑都变得空消沉，常常倍无力。

云归听了他的话，心里堵得难受，也不知哪来的不畅意，是把他推下床，“殿下阅人无数，莫不是把别人的印象加在我上，才生这么多胡言语。我哪里嗔哪里可怜哪里清，殿下认错人了！”说罢，藏棉被里，撑起一团受气包。

李初浔跟他拌嘴，急得云归掐他手掌。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是谁……”云归知这话必定会惹怒他，所以他反其行之，主动抓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在他注视下颈挲，撒得一手好。

一字一句说得极为缓慢。

云归被他话中意压得不过气，“你是，你是……”

“没有。”

“别想了，你想不起来的。合蛊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你，你会对那个人的印象越来越，除他之外的所有记忆都在逐渐消退。归儿难不觉得自己记差得很么?”李初浔诱他回想:“曾家的事你还记得多少，知陆商羽是谁的女儿吗——初见时你还替她说话，你难不觉得自己的份很危险么，为什么敢着原名在金陵城招摇过市……”

“十年前在集熙书院，你只记得你的季哥哥一人，将我视若无。你说我求不得放不下，多年相思之苦，算不算同受?”

“就没有。”

“不是我知，”李初浔咬他耳垂，“是我同受。”

“你骗我。”

“……”李初浔盯着他的侧颜，“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他没考虑到自己撂开绳就忘捡的轻慢天，也没考虑到云归偏偏是个不拴绳就容易跑偏的痴儿。

“归儿。”

“就有。”

云归呢喃:“你都知……”

“是啊，你连合蛊有多么危险都不清楚，就敢随便跟人私定终。”

“那么季哥哥，会跟我一样吗?”

李初浔既是“阅人无数”，情场老手，怎么可能看不这门，这小蠢货还知吃醋，脸翻得也快，这时候着急哄好多没意思，等他再难受一阵儿，擒故纵才好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