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浔掀开他的手，云归一埋被里，不看他也不给他看。

云归维持着侧躺的姿势，双并，捂着前和下半，就是不要。

李初浔这下打得用力，“小货，自己偷乐，骂我禽兽。每次你都手脚，是不是趁我不在偷玩儿得太狠，有本事没本事浪。”

渐至秋，夜凉如，云归从前不习惯被人抱着睡觉，现在却像只怕冷钻被窝的猫，蜷在李初浔怀里，手脚有些冰凉，睡前隔着衣缠他上汲取温，睡着后便无知无觉地伸他衣领里。

这些话李初浔明里暗里反复玩笑，就好像一切都是错的，他们之间没有对等可言，他无别于惜之，而非重要之人。

云归向里翻了个，呼不再浅淡有规律，李初浔从背后抱着他，重新握住泛起意的手，低声问:“宝贝儿，醒了吗？”

李初浔握着他的手轻搓，目光胜似月温柔，白天一闪而过的吊诡想法忽然在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如果行留他在边的代价是珠沉玉碎，那么适时放手——不，绝不可能。

“你撒了地勾引人，又怎么”

李初浔“嘶”了一声，透心凉，睁开看他。

红不堪，一碰就颤，云归泪迷蒙，知错自省，再也不要勾引他放肆行房。

“嗯，甜的，我好喜。”

云归躲着不声，直到李初浔把他捞来抱怀里，两人对视，见他双罩着一层薄雾，忍不住撩了撩的睫，“你这可怜样……以后不许给别人看。”

李初浔嘴上说谁要惯你，实则颠颠哄老婆，没事找事还乐得享受。

云归动情地扭来扭去，蹭着被单，变得翘，手掌裹住自己的，动几下，也已经了。

李初浔凑他耳边:“我去找你，上穷碧落下黄泉，好不好？”

云归侧躺的姿势正好便宜了他，像面团似的给他来去，时不时扇几掌，靡的声音，恰到好的疼痛，比药还用。

李初浔褪了他的衣，无所谓:“你睡吧，不耽误。”

李初浔忽然发现，老婆怎么都哄不好了。

云归捂耳朵不听，脆直接:“不好。扰我清净。”

捉急。

云归闷闷:“疼死我，你好活么。”

云归对这恶劣的游戏毫无办法，他自甘下贱，他堕于情网，他弱可欺，扪心自问没有一样不是真的。

云归听他满不在乎开玩笑的语气，又羞又气，裹着被躲起来。

李初浔起，撑在他后，“你别这样，让我有良为娼的快。”

“你！”云归羞愤地踹他一脚。

云归“嗯”一声，拉着他的手自己衣服里，覆在光柔的小肚上，带睡梦中的鼻音，说：“不舒服……殿下……”

“你怎么这般没用，心肝脾胃没一样好的?”

“疼死你拉倒。”

丑时过半，正值夜阑人静，云归睡得沉，什么都没有察觉。

云归迷惑不解，李初浔大言不惭:“看了想日。”

“别，别压着我，你好沉。”云归挣扎:“李初浔，你个禽兽……啊，我困了，要睡觉……”

“是不是又在哭，小蠢货，难我上辈给你浇过，所以这辈你用泪还吗？”

李初浔知他脸薄，说多了不仅生气，还要纠结难过一阵，既想不开又拧的情，忸怩作态，麻烦矫造，虽然但是，他这样可得，反复捉，屡试不。

人是他的，无论生死，都是他的。

“你还恼羞成怒。”李初浔着他的脚踝，“你这样，要是还待在潇湘阁，没被死，也得被打死吧。”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云归瞪他:“禽兽不如，啊！”

云归痛呼声:“唔嗯，好疼！”

两人对于言轻语重的看法截然不同，一个轻佻无谓，一个细腻，积攒了多少偏差，不得而知。

“心好吃吗？”

“睡前吃了半盒心，糯米的。”

人睡颜恬静，枕边青丝泛着迷人的泽，半截玉颈在外，肌肤细致如瓷，天生一副冰肌玉骨，矜持贵。

白的挨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