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青温知父亲正在想法，但直接问阿哥爷，这是驳对方极大的面。

罗协了，没想到罚人这件事也不太容易，想起康熙罚自己算术题，倒是个真巧思。到底是年少称帝掌权多年的老狐狸，罗协决定以后有机会还要多思多学。

“命自然可贵，但礼亦不可偏废。”青父见过四阿哥，知他一向最重规矩，如果连他都愿意为了弟弟的命接受这件事……

居家的四阿哥胤禛突然打了个嚏：…………嗯？

临走，罗协突然回问：“对了，有件事忘了问，小爷穿女装

“青大人说得对，小爷养病半年足不，也正是想能在这二者之间取一个平衡，然则到底损了底，无奈只得以此示人。哥哥说得对，礼到底依附于人，没有了命如何行礼？”

显然罗协不在意这个面，既然心里有事说开了反而正好：“青大人，这事小爷不了主，你得问汗阿玛去。不过让小爷猜猜，不想让青温跟着是因为这一女旗装？”

罗协的声音气归气，却反而小了些：“请问，小爷这一是舍了仁义还是夺了他人命，除了于礼不合，那还是在孝之下的无奈之举，小爷不敢说没错，难这错在于汗阿玛和德额涅对我的惜，错在我对父母的言顺孝从？”

青温再次行礼：“青温愿与父亲同罚。”

罗协抖了一激灵，这青父当真是自相矛盾，这话可不仍是迂腐，但不禁让人赞一句刚直：“青大人言重了，刚小爷不是说了，这件事到我这里就结束了。”

“小爷不要你们的惶恐，要你们的信服。青大人，这件事，到我这里就结束，汗阿玛那里别提了吧。青温他很好，小爷很满意，我这个人念旧怕麻烦，不想换人，青大人可明白？”

“不敢妄议。”青父仍是低着，但说了实话，“只说是因为不好。”

青温起后，换成青父继续跪下：“臣断事不明，识人不清，迂腐己见，以下犯上，请十四阿哥责罚。”

罗协这会儿脸上神情松快下来：“客气了。”这是他第一次和大臣打，虽然表面镇定，内心其实也没什么谱。

“敢问青大人，可知这一缘由？”

“谢十四阿哥心慈，臣自会到圣上那里自请责罚。”青父用实际行动来展现他的耿直。

这话就重了，青父和青温立即跪下：“臣/青温惶恐。”

“青温谢爷赏识留人之恩。”青温立即鞠躬。

罗协这才厉声：“好一个不敢妄议，却因为内心非议敢当面请辞。张学士说得好，凡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谓知。青大人不知缘由，那小爷来说，这一是德额涅怜惜我孱弱，特意向汗阿玛求的恩典，只望我能康健平安顺遂。为男，谁又真的肯如此穿着，可在孝与礼之间，换成青大人又如何抉择？”

青父沉默了许久，问自个人儿：“青温，还不谢十四阿哥？”

“……是。”青父坦然承认。

“即是如此，就罚青大人在家加倍教导青温，尽好哈哈珠本职……”罗协见青父神情本不认为这是责罚，便加了句，“抄写四书五经九十九遍，年前上。”四书五经那么多本，这个算了吧？

”

“为男，自当健，而非依赖一偏方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