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依然站着没有动，许久才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咬着牙低声说：“都是他害的，嬷嬷，都是他害的，要是早知他会害我至此，当初怀上他的时候，我就该上掉他的……”

定国公并不关心卫璟怎么样，于他而言，卫璟这个孱弱而无用的儿代表的只有痛楚与伤痛，如果可以，他是希望永远都不要再看见他的。因此这会儿他都没有动一下，只淡淡说：“你看着办吧。”

隆德帝与福王疼萧明皎骨，不可能允许她对一个病秧倾心，听到这样的言，只怕上就会手阻拦他们再往来。到时……萧明皎贵为郡主又如何？没了陛下撑腰，她不可能再肆意手他们府里的事情。

葛氏没有说话，许久才转过，神灰败而痛楚地问：“嬷嬷，你说我跟他……我跟他这一生是不是就只能这样了啊？”

葛氏站起挽留，可他走得极快，她最终只能看着他大的背影越走越远，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葛氏眉变冷，声音却越发温柔，“既然招惹不起，我自不会再轻易招惹她。只是她这般大费周章地拦着璟儿不许他成亲，实在是叫人怀疑她的用心呢。这回便罢了，要是再有下回……我也少不得要问问她是不是对我们璟儿心存慕之意了，否则一个尚未定亲的小姑娘，什么这么在意我们璟儿娶不娶媳妇呢？”

“夫人，回吧。”她又劝了一句。

“不了，我还有公务要办。”定国公看都没看她，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那个大师说得没错，他就是天生克我的命！”葛氏秀的脸突然变得扭曲，“不行，嬷嬷，你上去新的人选，他必须尽快成亲生！”

葛氏放了心，便不再提这糟心事儿，抬手抚了抚鬓发，柔声问：“我近日新学了两甜，给国公爷尝一尝可好？”

想着二人刚成婚时也曾琴瑟和谐，恩有加，林嬷嬷有些慨。再一想葛氏这些年所受的苦，她忍不住就在心里叹了一声“造化人”。

而林嬷嬷这边也已经明白，没了冲喜这样特别的理由借，份低如自家侄女是不可能再嫁给世爷了——这年的人都讲究门当对，虽说世爷骨不好，可份摆在那，这明媒正娶的妻人选，份也必然是不能过低的，否则整个定国公府都会被人嘲笑。

***

萧明皎不知有人在骂她，她正准备去找卫璟炫耀昨日的战果，谁想刚门

定国公看了她一，没有说话，脸却明显好了很多。

一旁的林嬷嬷见她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压着心里的惊怒上前劝：“门冷，夫人，咱们回屋吧。”

想到这，她忍不住在心里把萧明皎骂了个狗血淋，好好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好气！

说一句不是呢？至于那安乐郡主……”

“夫人……”

哪怕这些年来定国公对她早已形同陌路，可葛氏还是很清楚地受到了他的情绪转变，她心中酸涩又喜，顿了顿，又小心地问：“所以璟儿娶亲的事情，咱们还是可以继续的，您以为呢？”

没有丈夫的，儿又是仇人一样的存在，她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孙了，否则日后……想起林嬷嬷之前劝自己给卫璟娶媳妇儿时说的话，葛氏浑发冷，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