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玲珑再也忍不住，将脑袋埋在了萧长归的怀里。

“可是你的……让我痛不生了这么多年啊。”木玲珑五脏六腑都在疼，她忍不住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埋在萧长归的怀里，像是这样就可以不用再面对可怕的事实，“如果可以……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从来没有遇见过你，没有救过你。”

小狼山……

“是我的。”她的底终于生了滔天的怒意，木铃铛心剧痛，睛却仍贪婪地看着这世间唯一一个给过她温和希望的人，舍不得眨，“听说你可能已经死了的时候我跟他一样疯了，我顾不得再去照顾他们这一个瞎一个婴儿，就丢下了他们父俩去找你。上天垂怜，你被路过的好心人救了起来，而我也终于找到了你。但是阿，看着你浑是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样，我太心疼了，我忍不住恨他——要不是为了他，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那天你终于从昏迷中醒来了，你一醒来就问我他们父俩在家里好不好，我那时笑了，可心里却是在想：我不能再让你看见那个人了。于是我找到你换下的旧衣裳，连夜在后山的墓地找了女尸给她换上，然后把她扔到了他可能会经过的地方……”

正是她去采药却不幸遭遇山洪的那座山。

木铃铛的脸一下了起来，她像是被打懵了似的在地上趴了半天，许久才猛然抬起，神惊惧：“我没有……我没有！我那么阿，我只想让她远离痛苦，永远都能过得快乐！”

萧长归目光戾地看着她，要不是双手忙着抱木玲珑，他这会儿已经冲上去杀人了。

原来他从到尾都未曾负过她！

“原来我的事情让阿这么生气……”这时木铃铛忽然又笑了起来，她望着木玲珑的方向喃喃地说，“是铃铛不好，是铃铛错了……铃铛，铃铛，当年你本来要为我取名叫木桃的，因为你说我长得好看，像是日初绽的桃，灼灼夺目，丽至极。可是我说我不要叫桃，我要叫铃铛，因为你叫玲珑，我想着和你

当时所有人都说萧长归已经遇害，可福王和萧明皎妹俩就是不肯放弃，只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父女三人留在青州，亲自找了整整一年多，才终于找回了抱着个小崽，形销骨立，狼狈至极的萧长归。

“疯！你这个疯！”萧明皎再也听不下去，红着睛就冲上去甩了她一掌，“你说你木，可原来她这么多年的痛苦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个白狼！王八！”

她说完不等众人反应又急急地看向木玲珑，着泪哀哀地叫，“阿，阿，我是你的，我你……为了你，我什么都能！我只是想让你幸福，我只是不想再让你受伤……阿……”

一直没说话的福王这时终于了额角：“来人，把她给……”

木铃铛的脸一下变得煞白，她呆呆地看着木玲珑，像是一下被走了所有的气神，再也说不什么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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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玲珑已经没有力气哭泣了，她木然地看着她，泪无意识地往下掉，整个人看起来说不的苍茫。

想起当年自己从冗长的昏迷中醒来见到妹妹时的惊喜与动，白衣女几乎要不上气来。她死死地咬着，许久才抬看向木铃铛，双目一片红：“那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