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安？全皇后也像被人打了一掌，煞白的脸连胭脂也遮不住了。陛下怎地得知消息如此之快？难不成他一直派人留意着四妹动静？全皇后再看那张红不堪的脸，克制不住地连连摇，那是陛下打的？永乐公主已逝去两年了，陛下竟还恨之如初，向来连中婢都不打脸，他这一掌岂止打在四妹的脸上，他也生生打在自己的脸上！

全皇后坐在殿外主位的金雀椅上，率先看见了失魂落魄的湛莲，她先是一惊，后不由纳闷，只觉此人好生熟。

德妃虽大喜过望，脸上却一副震惊模样，“这是怎么回事？”

全氏？国史史丞夫人？那不就是……！全皇后原本漫不经心的双顿时厉如炬，她再次看向下跪的女，难真是她恨不得回娘肚的四妹妹？

德妃已知明德帝派了人拦了轿，现下见全四小如此难堪，不由在心大喜。她本意就是把全雅怜招来扎皇帝睛的，谁知她还没去请皇帝，皇帝自个儿得了消息，就把全雅怜拦下教训了一顿，可见真真厌恶之极，这般一来，全皇后圣自是愈发失去了，待她登上皇后之位已不远矣。

“快快起来，快快起来，”德妃连声，让婢将湛莲扶起，而后站起来对脸已变的全皇后施了一礼，“皇后娘娘，臣妾今日请的投壶手正是您娘家的四小，本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却不知她为何变成了这般模样，臣妾照顾不周，先给您赔不是了。”

湛莲神情恍惚，垂不语，德妃不计较，转而看向钟公公，钟公公会意，躬答：“回娘娘话，才也不晓得究竟是怎么回事，只知顺安公公派人来接了孟夫人去，孟夫人再回来便是这般模样儿了。”

全皇后长长的指甲抵在椅背上，几乎将红木扶椅嵌一个月弯来，“……行了，起来罢。”她是小看德妃了，没想到居然明目张胆地给她使起绊来，还一刀就到她的心窝里。

其他嫔妃也都奇怪侧目，到底是何许人，竟然这般仪容就敢来见后娘娘？

德妃起了，转就问底下的湛莲，“孟夫人，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被谁人打了？”

下座妃嫔皆惊，原来这人就是臭名远扬的全雅怜！

她该怎么办？三哥哥那般恨之骨又斩钉截铁，他说的话又是圣旨，难她以后再不能见皇帝了么？那她还有何希望告知真相？万一冲动之下说了，怕是更添他的伤心，恐怕不顾他当初的承诺，都要将全雅怜碎尸万段罢。

湛莲从来是个好面的公主，即便在她年轻小小不得圣的时候，她也知将自个儿打扮得净漂亮，今日今时将最糟糕的一面暴在众目睽睽下，她竟毫不在意，因为此刻她的心肝儿全都绞成了一团，几乎快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碎了。

情，一句话也说不，被人拉起来还只直直凝视着皇帝哥哥不停泪。

湛莲被推搡着狼狈不堪地走向平，来往仆婢们看着了半张脸还不停哭泣的贵女暗自好笑，平日里来里的贵女都是斯文雅静的，怎地来了个疯似的人？

钟公公让湛莲在全皇后与德妃面前跪下，自个儿也下跪禀：“启禀皇后娘娘，德妃娘娘，国史史丞夫人孟全氏带到。”

湛莲一时万念俱灰，连什么时候的平都不知。

陛下哪里